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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当年偏执孤傲,只执着于自己,却从未低头看看手中已经拥有的一切,又轻信他人的德行,才致使你耗尽一切才换我一命。
是我当年年少狂妄,自诩一人便可自由踏遍天下,以为这世间只有黑白对错,一心求取清明与公正,才致使伤痕与痛楚。
“......是我亏欠于你,”恍惚间,手中的脸幻化成了一副他已经多年未曾再见的面孔,“大秦,挺好的。”
他这样说着,不知是在讲给谁听:“真的挺好的。”
第208章 纵死侠骨香
于是彭越真的一点儿都不意外的看到了第二日早朝时,君王虽然努力抑制,但是明显不太成功的暴躁语气——感激陛下虽然是个雷厉风行的君王,但还没有迁怒的坏习惯——否则他现在一定已经被挂城头了。
如今站在朝中的都是与当今一路走来的老臣,瞧着武将最前方日常空下来的位置,听着陛下即将爆发的声音,哪里还敢拖拉。不重要的压下来改日再说,重要的精简言辞连同解决方案一统讲出,不到小半个时辰,挤压的政务就被解决完毕了。
“彭将军留下,”散朝之前,君主咬牙切齿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退朝!”
站在彭越身侧的李信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的步速如身后有狂犬凝视,准备随时扑上前撕碎他的喉咙一般,他甚至看到了王贲眼里的同情与‘走好’的怜悯。
不至于?
彭越打了个哆嗦,毕恭毕敬的俯身等候君王法令:“陛下?”
坐于皇座的君王从高处走下来,黑色绣金的袍子出现在了低垂头颅的彭越视线中:“那个喝空了朕半个酒库的混蛋呢?”
“额,”彭越感受到了浓厚的杀意,一时咬不准当今究竟是在生气还是嗔怒,“兄长将近卯时才睡下,越......”
“呵,喝了朕那么多酒,他能舒服才奇怪呢。”嬴政冷笑着打断了彭越试图解释的话语,“你什么时候看到他的?”
“臣时子时三刻回的将军府,”彭越想了想,听着君王还是恼羞成怒更多一些,便小心的抬眼试探道,“但在那之前将军似乎已经回去了。”
嬴政背手站在彭越身前,对这小将小心的试探便当做自己不知晓了:“他把朕和他自己的人都给甩了,朕看他身体挺好的,喝多了还能跑的比灰枣快。”如此嘲讽道,“竟然还敢砸酒坛子?!”
想到昨夜白舒说的‘已经毁尸灭迹了’,彭越嘴角抽了一下:“陛下,兄长喝多了,以为砸了酒坛子您就不知道他喝酒了。”谁能想到往日看着精明的人,喝多了之后会如此作态呢,“兄长难得想起将军府。”
嬴政啧了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但他说的声音太小,彭越还未听清就错过了:“他还说了什么么?”
于是彭越便将昨夜白舒与他的对话尽数都复述给了嬴政听。
“他在道歉?”听到最后,嬴政蹙眉,“他给谁道歉?”
“这......臣不知。”说实话,这点彭越本人也很茫然,“兄长也未曾点名道姓,他似乎将臣下当做了那人,就算臣下没有回应,他也有问有答像模像样的。”
空荡的主殿如今只剩了嬴政与彭越,嬴政背手在前殿来回走了一圈,毫无头绪:“昨夜是他拐带了扶苏,从扶苏那里挖出了朕新开的酒库,把扶苏也给灌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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