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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群书生来造朕的反?怕是朕百年之后,也听不到一星半点儿的浪花声吧。”南巡时见到了大海的嬴政,如此比喻道,“与其相信他们能打到你面前,倒不如相信六国终于团结起来了准备光复姬周了。”
白舒的眼角跳了跳,对嬴政‘打到你面前’这五个字,在君王对自己万般信任愿为他肝脑涂地之后,还有为什么我又躺枪了的无奈:“陛下您还真的很相信舒啊。”
嬴政丝毫不避讳百姓可能会造反这个话题:“我大秦打天下的将军们可都还活着呢,那些爬虫就算是要蹦跶,也要在朕死后——要是百年内还不蹦跶,那他们就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这样不是正好么,当六国与秦的血脉融于一处,天下皆是我大秦的子民,让那些六国遗族自己内部消化去吧——”说着说着,他忽然转变了话题,“说到这个,赵高今日向朕送上了一个琴师,可要一起去听听?”
“陛下往日里不是最不喜这些靡靡之音么?怎么今日忽然就来了兴趣?”不过是稍一犹豫,嬴政就已经跨过了房门向花园的方向走去,白舒连忙起身追了过去,“如今天下一流的乐师尽于秦宫,还有什么人能让赵高如获至宝般贡给陛下?”
“据说是燕国第一乐师,他的音乐可以引得百鸟朝鸣,百花齐放。”这些年陆续被白舒糊了一脸人造奇迹,最近又收获了大量在他看来也可以算是奇迹的技术之后,嬴政说起这些传言已经像是初中生嘲讽小学生认为世界上最小数字是零的模样了。
“燕国第一乐师?”白舒想了想,没能挖出来,“要是说起歌舞,楚国莫愁女比较出名,邯郸的歌舞也能说是独步天下了——秦国好像的确在这方面差些火候。”毕竟秦自建立到称霸,也不过两百年。
嬴政不置可否:“巧的是,就在赵高将他送到孤面前的前一天,黑冰台那边儿传来了消息,说因为前一批刺秦的人失败,他们要开始第二次刺秦大计了。”
“那个乐师?”白舒恍然,算着时间正巧是他受命去东郡的那半个月,“难怪啊,只是赵高如今都是朝中重臣了,他就算谋逆也不会再有高升,他图个什么啊?”
“他也曾是赵人,”嬴政倒不感觉意外,“当年你若是跟着一起来咸阳,那你就是那个在半路被当成了朕,差点儿丢掉性命,后来留在朕身边服侍朕的‘赵高’了。大概觉得朕害得他差点儿殒命感到不公吧——你当年连个学童都不愿当,没准儿他也是呢。”
相当当年中二又狂妄的自己,白舒摸了摸鼻子:“陛下心有决断就好。”
嬴政可没察觉到白舒的尴尬:“不过他本身就是奴籍出身,与其说是他与那群谋逆的家伙共谋,倒不如说他也在利用那群傻子试图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白舒唔了一声:“陛下您小心些别翻车了就好。不过小心起见,您还是不要单独去见那个乐师了吧?”
“怕什么,赵高把他的眼睛熏瞎了。”嬴政语气平淡的讲述了一个恐怖故事,“他还算听话,你若是担心,那朕遣人打断他的腿——安心,一个死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轻描淡写的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那个乐师,应该不会叫高渐离吧?】系统被嬴政一句话决定一人生死的冷漠吓得瑟瑟发抖,【我说白舒,你到底是怎么在始皇帝身边活下来的?】
这么多年,身处高位的人因为一个喜好或者一两句话决定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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