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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卯时在桥上见,张良五日卯时后到了桥上,老人已经在了,老人把他痛骂一通,叫他五日后再约在桥上。这次他寅时到的,老人也在了。”
白舒揉了把脸,力争不去看嬴政鄙夷的眼神:“又不是我做事,好吧我知道这个故事假极了,你往后听啊。总之老人把他骂了一顿,又约他五日后见,这一次张良半夜就站在桥边等候,终于在卯时等到了老人。”
“你如果想问朕对这个故事有什么感想,朕觉得这个张良脾气真好,竟然能忍住不拔刀。”嬴政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敢让朕捡鞋?”
“......重点是,第三次,老人对他很满意,将《太公兵法》交给了张良。”白舒也觉得这个故事假极了,“我就是忽然想到了《太公兵法》而已。”
即便白舒站起身,他依旧比两米多高的嬴政矮了半头,这就导致嬴政服侍他的视线天然中就带了些许鄙夷的意味:“好吧,我对他很在意。”最终,还是败落在了嬴政的视线中,“能与陛下同去么?”
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嬴政挑起嘴角:“可。”
努力忽视掉旁边甘罗的疯狂暗示,白舒转身追上嬴政:“不过陛下,真的对六韬一点儿兴趣都没有?那可是姜太公的兵法,姜太公哎,得之或许能够助陛下稳固天下?”
嬴政的脚步一点儿都没带停顿的:“朕有你们便够了,”越过巨石,他的语气平稳,但就是能够让人感受到他此刻心中浓郁的嘲讽和不屑,“若是读几本书就能平天下,那这江山也没什么可觊觎得了。”
被点名的白舒摸了摸鼻子,与甘罗平行跟在嬴政的身后。那跪地的俘虏们听见脚步声,欲要抬头的动作却被他们身后的秦兵大力按压了下去。
如此,便是之前不知的人,也猜到了来人究竟是谁。
“陛下,”负责审讯的是白舒手下的一员副将,远远瞧见始皇帝朝他走来,诚惶诚恐的向前小跑几步,屈膝弯身,半跪在了嬴政斜侧,将刚刚审讯出来的册子双手奉上,“这是刚拟好的供词。”
嬴政摆手示意自己没兴趣,那将士很有眼色的侧了个身将手送到了白舒面前。
供词没什么太大意外,除却被精简的骂语外,就是那些为了保命将事情前因后果全都供出来软骨头事无巨细的陈述。白舒大致扫过了供词后就反手交给了甘罗,自己则展开了名录,打算做个核查。
其中大多数的名字白舒并没有印象,让他在意的唯有那个‘张良’而已,这样想着,当白舒抬起头的时候,嬴政已经在主座上坐下了。
“朕还以为你们能想出什么更好的方法呢。”往座椅上一靠,嬴政声音漠然,“投石机的准头值得夸奖,除此之外毫无新意。就可惜第一发偏了位置,若是再往后几寸,或许真的能伤到人也说不定呢。”
他恶劣的以一个受害人的姿态,指点加害者该如何如何去做的胜利者模样,显然激怒了对方。引得白舒主意的张良还未发声,倒是跪在他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红着眼猛地拔头——他身后的秦兵反应不慢,几乎是在他跳起的同时就将他又按了回去。
动作过激,地面因为向下的压力掀起了扬尘:“狗皇帝!”那汉子闷哼一声,骂的声音更大了,“昏庸无道,草菅人命,天下人人诛之,你要是落在你爷爷手里,老子夺了你喂猪狗,截你爷头,截你娘头......”
若说前面还有点儿文化,到了后面就是泼妇家骂大街,怎么寻常易懂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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