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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白舒懒散的拖长了音,见扶苏自己心中有了想法,也没有再劝,“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不过约莫着要几日,舒要暂离咸阳归期不定,你是想要跟着仲父,还是要留在咸阳?”
“仲父要离开咸阳?”扶苏固然已经参政,但到底还没有达到嬴政认可的水准,自然也无法接触最核心的那一部分帝国机密,“是为何事?”
白舒懒散的靠在扶背上,预期散漫的像是在评判无关紧要的事:“是为斩草除根。”
扶苏几乎是想也没想:“欲于仲父同去。”
“想好了?先说好,你自己去劝你父王,若是我走那日你没来,我可不会等你。”
“想好了。”坚定地点头,言辞之下的坚决似已经得到了来自始皇陛下的肯定答案,“自然是不会让仲父久等。此行,舒想要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何要反叛我大秦的统治。”
虽然年幼,但如今的扶苏已经有了一个帝王的雏形:“若说遗民是为权势富贵,那么那些追随他们的百姓,扶苏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你最近都在看些什么,”诧异的看了眼扶苏放在桌子上的竹简,“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是书房内自六国搜来的史书。”扶苏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六国之间文化各不相同,自家的史书和对其余诸国的评价也各有异同,尤其是对秦国的那部分,对照起我们自己的史书,其实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你倒不觉得枯燥,”白舒将发梢缠在指尖玩弄着,“有句话,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你若喜欢,送给你了。”
扶苏将这话在嘴边过了过,起身对白舒行了个弟子礼:“不知是哪位先生所言?”
“大概是李世民......魏......额,鲁迅?”眼神飘忽了一下,“这不重要,你记住这话便好了。”这是在为难他一个理科生,“多读读史书,没什么坏处。秦朝自你父王始,到你也才不过百年,前无古人,自然难走。”
扶苏不疑有他:“那仲父可知进些日朝堂上的百家之争?”
“晓得,”这也是他龟缩在王宫种地不出的原因之一,“唧唧喳喳的烦不胜烦,也就你父王好耐性,要是让舒来做,统统拉出去得了。”
以前有七国的时候,诸子百家间没有绝对的胜负之分,今天你不要我那我明天就转投他国,待他日我功成名就再荣耀而归宣告你当年错失的机遇。就如范雎在为秦相前也曾走遍多国,一如纵横遍布七国。
但如今势力却与往昔大不相同,秦国大一统的局面,使得原本的七块蛋糕变为了一块,抢七个暂且还能权衡利弊再行抉择,当只有一块的时候,就算知晓自己绝无太大胜算也要硬着头皮上。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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