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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而是此事若真要‘围魏救赵’,那该是何等血战?
“我还小,”在这些抽气声中,白舒反倒笑了起来,他眉宇舒展一派轻松,“有人同我说过,趁着年轻若不能放歌纵酒,意气用事一回,就枉负这一番青葱岁月了——诗酒趁年华,对吧。”
“若是回不来呢?”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便是再有政见不合,便是再怎么看不顺眼,心底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二分等待着幼苗长大的期待与呵护之情。
这就造成了此刻屋中最轻松的那个,却是作为当事人的白舒了。
他维系着脸上的笑,将男人手中的雁北统事的印章扣在手掌中:“那便一去不回。”口气欢愉的反倒是不像在谈论自己的生死大事,可所有人都能听出他的坚定,“若是死了,那死后的纷扰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若是我死了,死后的雁北就算是翻了天,也全然和我这个死人无关啦!”到手的刻章并不重,比起这整个雁北,比起如今边关的危急行事,轻到只用一只手便能够把玩指尖,“况且你们也根本不相信我能够成功,不是么?”
坦然的对自己的生死一笑度之:“如此,若是你们对胜利都没有一分半点儿的信心,又如何要带着士兵打赢一场战争。”
将印章收入怀中,眉宇间充斥着令人动容的天真之色:“不过没关系,我对我自己有信心变好了——你瞧,你我的赌约我已经赢一半。若我活着回来,那自此之后雁北便是我的东西了——你是该欢迎我活着回来,还是希望我死在关外?”
这样杀人诛心的话,被人语气轻松地提及时,有的只是毛骨悚然:“不过,若我死了,总要有人能守着雁北,应付那些可能会因为我一死了之,而格外恼火的商户们,收拾我留下的那些烂摊子对吧。”
许是注意到了对方越发沉重的神情,白舒给他讲了个笑话,然后成功把除旁人之外的人逗得笑出声。
而后他话锋一转,在自己的天平上再次加了一枚筹码:“你不是很好奇我究竟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才能够从那些家伙手中拿到粮食的么——等我死了,你就能知道了哦——虽然还是建议你不要效仿我的比较好。”
少年的尾音上翘,带着俏皮和欢快,加之他较为秀气尚未张开的容貌,像极了故事中蛊惑人心的妖精。可此刻,营帐中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却无一人被笑语晏晏的温和所蛊惑。
甚至副将们看着这个往日乖巧又安静少年人脸上的笑容,感觉自己后背的寒毛都要炸起来了,在战场上练就出的直觉不断提醒着他们‘危险,逃离’的警示。
若是感官也有警报灯,那么此刻他们定然是红灯高挂并叫嚣着逃离的。
“可即便算上你领回来的这些粮食,士兵们也只能再熬半月,再加上如今粮仓中的存粮,等一个月过后......”
“不哦,那些粮食,不是给士兵的。”白舒如此回答道,“所以,作为你们新走马上任的将军——新官上任三把火听说过么~”
半时辰后,雁北关的士兵便在相对空旷的演武场上齐聚了,乌压压的士兵挤在一起,围绕着刚刚搭建好,位于场地正中央台子:“将军召我们在这里集合,是为什么啊?”
士兵戳了戳自己身侧的同僚,视线环顾着周围乌压压的同泽们,发出了身边无数人此刻正在议论的话题:“难道是为了那些运入军营的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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