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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怀中那个孩子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吱唔声,他又清醒了过来。

搂着他的手臂慢慢向内,没用什么力气,如幼童环抱大人一般,只是想要表现自己的不舍和在乎。

邯郸的明天想必依旧是歌舞升平,那些杀了人的蛮夷也依旧会载歌载舞满面笑容。

明日或许会有人痛苦,会有人失落,但再过上一个春秋轮回,便不会再有多少人记得这个村子,记得死去的这些人,记得这些被放弃的人了。

世事本就如此。

之后的很多年里,白舒都会梦到这一日,梦到那被血染黑的村子,梦到那被火吞噬的村子,梦到那日没有的哀嚎与哭啼,还有怀中孩童仰头看着他时眼中噬人的仇恨。

他曾以为这个世界不重要,他曾以为身边的一切都是虚假,他曾天真又自大的以为任何事情都已可以用‘过去式’来旁观,却唯独忘记了良心是不可以被衡量和揣测的,所有的狂妄终有一日会被买单。

‘今夜,老朽为小将军守着门。’耳侧是那老将与黑夜中的声音,‘小将军安心睡吧。’

这个世界充满假象,唯有痛苦从不说谎。

安心睡吧,自此之后,我来守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界充满假象,唯有痛苦从不说谎。

这句话网上来的,然而最初是哪里也不记得,只觉得看到后觉得特别扎心。

顺带,这个被救下来的孩子,是本文私设里的彭越。

第170章 番外 — 箜篌曲

“小舒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议事厅中,将领们聚在一处百思不得其解,“这已经六日了,在这个关头,那小子也太不令人省心了。”

本就是在这个多事之秋还到处乱跑,这令原本就被各种俗世烦扰的将领们越发烦躁:“他未免也太不懂事,难怪老将军——”

“慎言!”另一人打断了他,“老将军是老将军,少将军是少将军。”一边说着,他一边凶狠的瞪向了对方,示意对方闭嘴。

那将军被凶了也没好意思反驳,只是私底下嘟嘟囔囔的说了些什么,但到底还是没有放在明面上来。

“是不是,他听见了什么?”坐在椅子旁,另一员年纪比较大的将领犹豫道,“南村的事情......”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其他人,然而便是这样的含糊其辞,其他人也纷纷懂得了他的言下之意。

“应该不会吧?”另一员蹙眉,心里想起了廉颇当年对少将军的评价,“老将军不一直说少将军冷心冷肺的,不会为他人的意志所扰动么?当年他对雁北被袭都没什么反应,如今又如何会为了几个陌不相识的人做出如此举动?”

同样也知道廉颇老将军对他身边这个弟子评价的副将们纷纷沉默了,他们或看着手中的水杯,或仰头凝视着头顶的悬梁,无人说话,无人作答。

直至其中一员较为年轻的副将耐不住心中的困惑,开了口:“可时间未免也太巧了太巧了,南村的那些幸存者这几日陆陆续续逃至雁北,虽然他们都未曾见过小将军,但万一小将军他真的是奔着南村去,遇上了匈奴呢?”

“那便是他自己自找死路。”老将不耐烦的摆手,“留在雁北这么安全,他不愿意呆在安全的地方,非得往死路上寻,你也止不住他。再者说,信平侯都不在了,他一个毛头小鬼能顶什么用?”

他说着,眉宇间都是不屑和不喜:“说不定和他那逃兵师父一般,是因为害怕,听说雁北要被攻克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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