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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件事,信平君实在是太不讲道义了。”仅是听这声音,便能够脑补出对方此刻愤怒的表情“留下个毛头小子能管什么用,是等着敌人来了扔过去能将他们打退,还是能和那群滑头商人谈判做个威慑?”
这话显然得来了其他人的认同:“的确,依老夫看,那小子充其量就是信平君走得太急,忘记带上的弃子罢了——他该学学信平君这个管家,自己的主人都不在了,活在世上干什么,浪费口粮么?!”
“话不能这么说!”出言的声音更为年轻,“不是说小将军在信平君离开那天,本是同他在一起的么?只是后来被人发现他昏在马上,他大概也有阻拦信平君,只不过是失败了而已吧,我们这么说他......”
“既然是败了,他还会来干什么?”老将嗤笑,“十个他能够顶得上一个信平君?别的不说,就单是邯郸那个蔺相如,难道会看在他是‘廉颇的徒弟’这个身份,继续为我们的粮饷奔波?”
白舒垂下眼,静静的听着。
“又或者那些眼睛里只有钱的贪婪狡猾之辈,会因为‘廉颇的土地’这个身份,愿意将粮食低半价卖给我们?”这其中明显发生了什么,白舒听见了除说话声之外错乱的脚步与衣服摩擦的声音,“既然都不能,那老子就要说!”
“那小鬼头,一点儿用都没有!”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他甚至拔高了声音,“老子宁肯滚蛋的是他,也不希望是信平君!给老子一个机会,老子绝对选择信平君而不是这个小鬼头——你们装什么装,说到底不都这么想的么。”
随后,是更为激烈的争执。
白舒靠在墙角,听着他们的争执,那些谈论他的话很快便被转移,充斥在他们话语间更多的还是该如何向邯郸汇报此事,如何让邯郸送来一个靠谱的人继续执边,抵御外敌。
直至他们的商讨声越来越大,直至白舒不想再听下去了:
“这里,”白舒的手背在身后,在无人可视的地方攥了起来,“是死人的灵堂吧?”
“小孩子在这里掺和什么,”过去曾对着他笑脸相迎的人,如今对着他破不耐烦地摆手,“大人在这里商量正事呢。”
“这里——”然而这并非是劝退白舒的理由,“是一个人死去后,让他人吊唁的地方吧!”他拔高了声音,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部,抬高头看着大人们,“活人的是非,和死人最后的安息之地,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白舒的重复,那将军看着太过执着的少年人,缓缓叹气:“小将军说的不假,可如今形势所迫,不得不为啊。”男人的身侧有人拉扯,但对方却用手将对方推开了,“如今廉颇将军远走,李牧将军远在邯郸,未必能够归还。”
“廉颇将军离开的消息能够封锁几日,但时间长了却定然是会被他人知晓的。还有几个月便要入冬,届时蛮夷南下,又有谁能够挡住他们呢?”说到这里,那将军脸上尽是感伤,“只要想到这里......”
可白舒不明白:“你们不行么?”他的视线划过了眼前的将军,又落在了后他几步的那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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