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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将军就不在意此时?”齐使缓缓摇头,“依外臣所见,秦王此举极为不妥啊。”
扶苏看着齐使,身子微微向前倾侧:“况且是谁都没关系吧,白将军和蒙将军皆是我秦将。只要不让那些蛮夷子入主中原,无论是蒙将军还是白将军,是赢秦又或者是齐国,不都是无所谓的么?”
齐使看着扶苏,看着这位公子脸上的真挚和温和:“公子您毕竟年幼,又被秦王保护多年,殊不知人心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摆着长辈的态度,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扶苏的神色,做好了只要对方稍有变化,便立刻改口的准备。
然而他并未在扶苏脸上看到任何反感之色,有的是茫然不解:“什么意思?”
毫无攻击力,没有不满和厌恶,甚至扶苏认真的模样让齐使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与对方商讨重要事宜,必须认真给对方讲清楚的错觉。
若是有秦国谏臣在此,定然能从此刻扶苏的神态认出那熟悉到令人手痒痒的模仿痕迹。
这幅无辜又天真,好似真的对对方所说话题全无概念的迷惑脸,正是每一次他们在朝堂上拿着证据试图与白舒对持时,对方会摆出来的表情——紧随其后的,往往是秦王嬴政那荒谬到瞎且毫无底线的偏心。
遗憾的是齐使并未直面过白舒,更无从知晓此时扶苏的表情究竟源于何处。对即将到来残酷一无所知的齐使看着扶苏认真请教的样子,成功的窃喜早已占据了他大半心神:“扶苏公子,那位白将军,可曾经是赵国的雁北君啊。”
扶苏眨眼,脸上一片纯良:“这有何不妥?”
齐使说到这里,就并未再说下去了,他看了眼和扶苏相聚只有几步之遥的英布:“公子既然觉得并无不妥就好,这位白将军将自己的弟子都送入宫,想必是外臣多虑了。”
“啊,你说英布啊,”扶苏点头,似是附和对方的说法一般,“他是白将军灭楚之后从楚国带回来的,虽然只跟了白将军很短的一段时间,但是就连白将军都得承认他的勇猛,说他多年后又是大秦一面坚盾呢。”
“楚国?”齐使看着英布,装作不经心的打探到,“昔日的楚国可是地域广袤的好的地方啊,民富兵强,如今不也是说没就没了么。”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英布的表情,却未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齐使倒也不气馁,转而专心与扶苏提起了齐国的风俗地貌,偶尔也会穿插着一些民间趣事,不提如今秦齐的关系,也不提及秦国的朝堂。甚至到了最后,他看着外面太阳高挂,对着扶苏行礼告退了。
“外臣还要去齐夫人那里,”他起身行礼,“齐夫人的孩子今年刚到入学的年纪,齐夫人前些日子还写信回,想要从国中寻一二名齐国孩童陪着公子一同入学为伴。”
说着,他欣慰的看了眼英布:“外臣此行本也想询问一下扶苏公子是否也想要一二母族学伴,但现在看来公子已经有了。有了就好,有了就好......”一脸欣慰的看着扶苏,“扶苏公子与十公子同宗同源,日后定然能成为互相帮扶的好兄弟。”
“十弟啊,”扶苏笑着应和,全然将自己想要独占他们亲爹嬴政的心思藏了起来,“是啊,父王自幼就教导扶苏要尊长爱幼,虽然扶苏没有兄长,但作为长兄,对弟弟们自然会多加关照的。”
“前些日子十八弟向我这个做兄长的索要特别喜欢的狸奴,虽然心中不愿,但是到最后想到父王,我还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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