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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怀疑燕王知道此事?”
“燕王喜?他没这胆子。太子为质是多么无奈又耻辱的事情,竟然做了好几次。”赵国一次,秦国一次,算起来燕太子丹的人生有大半是在别的国家度过的,“空有野心却没点能力,甚至连为君的肚量都没有。”
“只要孤不打到他们蓟都城下,他就还能骗自己他的王位无忧。”这也是为什么秦国不一口气拿下燕国的原因。
白舒点了点头,开启了新的话题:“该套的情报掏出来,他们没什么用了。”秦舞阳有什么优点呢,“具秦舞阳所说,他是受到了燕太子丹的胁迫,如果他不来,他在燕国的家人就会惨死。他不似荆轲无牵无挂,他家中还有个十岁的弟弟和更年幼的兄弟姐妹。”
“哦?当年是他因为起了争执,拿了把菜刀当街杀人的吧,”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他现在在这里和你们忏悔,还顺嘴提了弟弟妹妹,这是在影射谁啊。”
“舒还没说话呢,蒙将军当场就骂回去了,”白舒眼角带笑,“蒙将军也很喜欢扶苏啊。”
“孤的扶苏自然讨人喜爱。”亲爹洋洋得意道,“秦舞阳就不用留了,人头砍下来送给燕王吧。那荆轲,”手指点了点桌面,“你觉得是杀还是留?”
想到之前在竹简上看到的情报:“杀了吧,燕国督亢图和樊于期的头,已经足够咬死燕国了,更何况他在大殿上喊得声音那么大,比吓得说不出话的秦舞阳可要聪明多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改口。”
“迟早都是一死,他不会改。”嬴政提笔在丝帛上写下了王令,“一为名一为利,果然人世间车马碌碌,多是为名为利的庸俗之徒——那荆轲游街示众,然后砍了吧。”
白舒自无不可,更何况如果荆轲不改口,那借他之口定然能将‘燕太子丹刺杀秦王’一事宣告天下,彻底砸死在耻辱柱上:“那秦舞阳呢?”
“既然对孤有这样的重望,那就赏他个车裂示众好了。”
这转折转的白舒怔了三秒:“王上这翻决断,实在是……”
“少奉承孤,这还是你当年说的话呢。”抬手将写好的丝帛上盖上王印,然后递给了白舒,“许多年不见,姬丹(燕太子丹)那个家伙这么多年不见,水准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实在是无趣。”
“啊哈哈,您记性真好。”尬笑了两声,白舒发现自己对嬴政说的最多的话,可能是夸奖,“如果燕王将燕太子丹送来赔罪,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瞧见白舒将丝帛收入怀中后,嬴政摆手:“别让他送来,孤看他心烦。”
“喏。”白舒应了下来,“那您要他活着还是......”
“孤现在还没打燕国的意思,留他一条命吧,一个自诩聪明的傻子上位,总比其他人要对秦国更有利。”嬴政权衡了一下利弊,“灭魏之前,孤还是很期待他发现他的人头只是暂且寄放在他脖子上时,会是什么反应。”
燕太子丹和秦王之间的事,白舒没有点评的资格,所以也就保持了沉默:“若是燕王提出要太子侍秦呢?”将人送过来赔罪和送人侍秦,虽然本质没什么区别但处理方式可完全不一样。
一个秦国能杀,另一个不仅不能杀,还得好好的养着以示大国之气度。
嬴政也想到这一点:“这倒也是,依你之见呢?”
“臣下没什么看法。”
嬴政盯着白舒,看着他低眉顺眼异常恭敬的样子:“哼,就仗着孤的宠爱有恃无恐吧你——让他见孤,然后带着孤欲于燕国相交的王令回燕国吧。”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什么的,嬴政特别擅长。
见他,是为了羞辱他。而那与燕王的官方文书,则是给了对方一个可以回燕的借口:“他不会,也不敢再咸阳多待的。”正巧借着这个机会,他还能借着这个机会,在天下面前刷一波自己异常宽广的胸怀与气度。
你瞧,降将孤喜爱他的才能所以当他投诚孤就重用了,派人刺杀孤的人因为孤感于他为了家国大义挺身而出的决绝所以也原谅了他——孤是个多么好的主子啊——来投诚吧!
白舒应了一声:“那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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