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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如果和你手里的那小部分符合,孤不取他的命。但如果不是,”冷笑一声,“这个时候能推他儿子出来,想必剩下的事情,燕王会很乐意替孤做了。”
正说着,一身黑甲的蒙恬敲门进来了,瞧见白舒,他微微颔首,抬头去看嬴政:“王上,燕使已经在正殿等候了。”比起只穿了一身常服的白舒,蒙恬看着就是要上战场的模样,“朝中臣子也已经在正殿等候了。”
“他们的行装,你亲自查了?”宫女帮着嬴政穿好外袍,又恭敬的将嬴政的剑递上。
“查了,如白舒所说,”蒙恬的视线落在白舒身上,“那燕国督亢图,果然有问题。盒子臣下打开看了,是樊于期本人没错。”作为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将军,蒙恬对人头没多大反应,“反倒是那督亢图,燕使坚持是燕王的诚意,一定要您亲自打开才好。”
嬴政饶有兴致的发出了一声上扬的疑问音:“你放行了?”
“臣下稍微坚持了一下,那位叫荆轲的燕使便亲自展开了督亢图。臣下有留意,的确没摊开到最后。”蒙恬也很想吐槽这群人,“若是按照白舒所说,将卷轴部分替换成匕首,臣下看了一眼,的确可行。”
说到这里,到底还是没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且不说这种行动在一开始就注定了会失败。就算是他们侥幸成功了,这不是在给秦国发兵燕国提供正大光明的理由么?无论怎么看,他们都活不了吧。”
秦国和燕国到底不同,比起内部被划分成好几股势力的燕国,若是早上二十年华阳太后和吕不韦还在的时候,刺杀秦王的确是个好主意。毕竟秦王的生死无关紧要,谁坐在这个位置上是秦国内部势力的博弈,死了秦王,秦国定然会陷入内乱。
但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嬴政。自他加冠至今手握秦国大权数十年,是如今秦国的民心所向,是朝臣誓死效忠的对象。便是他不在了,只要他培养出来的亲信还在,秦国的车轮就不会停下。
“哼,大概以为普天之下都是和他们一样的蠢货吧,以为一统天下只是孤一人的野心。”嬴政抓着手中的剑轻一声,“以为孤死了就能乱我大秦,亡我老秦人数百年的夙愿,痴人说梦。”
他活着是臣子追随的存在,便是他死了,他的意志也会被臣子继承。
一统六国,从来不只是他嬴政的野心,而是老秦人刻于骨血的意志。
视线扫过身无旁物的白舒:“你今日怎么没佩剑?”
“这不是怕和他们撞在一起么,”白舒摊开手,“毕竟现在舒是降将,还是带着雁北投诚秦国的降将,万一赶上这个时候对包容了臣下的王上心怀不轨——”拖长音讽刺秦国王室那些老迂腐,“——那就太糟糕了。”
“这话你觉得孤信?”嬴政挑眉,率先迈步朝正殿走去,“那是替孤盯着你,叫你不要背叛,时刻提醒你你自己身份的证明,你取下来才是大不敬。不过算是今日特例了,见燕使,准你佩剑入殿侍奉孤的左右。”
蒙恬:“王上三思!”
白舒:“王上您未免太坏了吧?”
追在嬴政身后的两人声音同样响起,只是截然不同的内容让他们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彼此,又迅速转头加快步子追上了走在最前面的男人。
“王上,三思!”蒙恬先一步劝阻,“臣子不得佩剑入殿是规矩,且他白舒还是赵国降臣,如今未有功名在身,您不能为了这么一个......外人,破了规矩啊。”
找到的形容词实在不合情景的蒙恬,不得不跳过了他想用以形容白舒的‘狐媚子’,取而代之的是何整句话都有点二格格不入的‘外人’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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