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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仲父说的啊,”超级好哄的小甜心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承认了白舒的地位,“仲父说如果扶苏不说出来,父王永远不会知道对扶苏来说父王有多么重要。所以刚才扶苏看到了画糖画的,就——”

“所以就把你自己画成了糖画送给孤?”嬴政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傻儿子,你仲父坑你呢。”完全不心疼的看着自己傻白甜的崽子,“你今天缠了他一整天,你仲父这是在找借口报复你呢。”

小甜饼愣愣的看着眼前笑的开怀的父亲:“父王”单手抓着糖画的木签,看着记忆中很少露出这样轻松笑容的父王,“眼睛里都在闪光呢,亮晶晶的,真好看。”

嬴政抬手揉乱了扶苏的头发,明明在这喧嚣的大街上不会有人注意,但嬴政还是很有剧情感的将头凑上前,小声道:“你仲父欺负你,你想报复他么?”

黝黑的瞳孔中有晶亮的光芒闪耀,像是夜晚的星辰灿烂夺目。

于是嬴政大半夜的就被白舒从床上拖了出来:“王上你过分了啊,”披着外衣的青年墨色长发垂在衣服外,“您自己带孩子不行么,对于睡觉要在床上练体操的小鬼,舒最没辙了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你就把孤拖出来?你的上下尊卑呢!”嬴政被白舒传染,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王上您过分在先的。”坐在屋檐上,看着花园中孤零零的灯,“舒就该想到,能问出十万个为什么的小鬼,绝对不是个听话的。”想到霸占了自己那张大床的小鬼,白舒就感到一阵头秃。

“十万个为什么?哈哈哈哈还真是贴切啊,白舒。”嬴政稍微顿了一下,在解析出白舒的话后他大笑了起来,“这个形容不错,终于有人体会到带扶苏的不容易了啊。”这几日笑的次数,比过往一年的次数都要多,“你随便找个被子衣服之类的,把他卷起来后打个结扔一边儿,早上早起给他解开不就好了么——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王上,那是您儿子,是秦国未来的继承人。”白舒谴责的看向嬴政,语重心长道,“不是个玩具,您不能这么带儿子的。”

“你敢对孤说扶苏不好?”挑眉质问。

“大公子是好,但是您不能——”

嬴政:“就说好不好玩?”

“......”白舒沉默的看着嬴政脸上不加掩饰的炫耀和‘承认吧你’的得意,“好玩。”作为熊家长,熊孩子不仅不讨厌还很好玩是真的愉悦,“但是您意识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未来的秦王吧?”

嬴政摆了摆手不以为意:“你消失欺负孤也没见手软的。”

“......”提及过往,白舒不忍直视的捂住了脸,“就只有这件事儿,您能不提了么?”他要是知道那是未来的始皇帝,绝对不会为了自己小小的愉悦整日镇压欺负对方,还和对方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想得美,小时候的账,孤都给你记着呢——听说你之前说‘秦王小心眼’了对吧!”肯定句,“巧了,孤还真是个小心眼,那种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记在小本本上,等着事后一点儿一点儿清算那种人。”

“这您又是从谁那里听说的啊,”白舒死鱼眼,向后一摊躺倒在砖瓦上,看着头顶的星空,“成吧,到时候是生是死您给个准信儿,最好是利落的死刑成么,我怕疼。”

“钝刀子割人才疼呢。”嬴政哼了一声,“行啊,既然你要速死,首先要给你算的帐——你把我借你的剑丢到哪里去了!”

白舒翻了个白眼:“啊,已经是死刑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然我再随手赛给您一把剑,您意思意思就行了?”之前咸阳临别时,嬴政交给白舒的剑,正是当年白舒叫嬴政离开雁北时,随手塞到他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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