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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早就忘记了,那些事情于他不过是如同昨日吃了什么一般,是不重要且可以转头就忘的事情。又哪里会晓得有这么一个人将他随口的几句话放在了心中,且还惦记了这么多年——虽然感觉很好就是了。

“你说孤不想让你离开,是因为孤想要控制你,想要你对孤惟命是从。”冰冷的剑架在白舒的脖子旁,只要再往旁边进上分毫,就能切开皮肉,“你说你总有一天会凭着自己的力量和能力来到秦——但是你失约了。”

嬴政的表情沉了下去:“你说在孤的心里,你是唯一独特且不可替代的那个,你说你从不欠孤什么,是孤欠你良多,但是那些恩情你不要了。”表现于嬴政面上的怒火于白舒看来十分的莫名奇妙,“是你自己说不要了的。”

“所以现在——是你欠孤一条命了。”

他这样说道:“给孤一个理由,一个留下赵国边关大将雁北君性命的理由。”

白舒好似没有看到架在他脖子旁边的剑一般,脸上并未有恐慌,但暗地里却暗戳戳的要系统再一次核查自己周围的情况。

【咦?】小地图上的局面令系统吃了一惊,【为什么现在都是黄名了?还有几个绿名哎!】自仇杀变中立或友善,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么,【但为什么嬴政现在对你是黄名了?明明刚才还是绿名的??】

‘简单,’白舒心中得意,‘他们自始至终的判断指标,都是秦王。’秦王想要留他,那么他的性命便无忧。如今他勾起了秦王的兴趣,也让这群人看到了他的才华,于公于私他们都会开始衡量是否真的要杀他。

而秦王,他之前是以嬴政的身份在与他交谈,是久违重逢的朋友。而现在的他,是秦国的王,他则是赵国雁北关的人心所向。嬴政要站在秦王的位置上权衡利弊,他需要以秦国的利益为重——能用便留,不能用便杀之。

“外臣难道还有得选么?”白舒不仅没有露出胆怯,反而将自己的颈部将前送了送。开了锋的宝剑刺破了白舒的脖子,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口,而鲜血自破口迫不及待地涌出,贴着皮肤落下,落在了青白的袍子上,地落在了棕黄的木地板上。

“为何没有。”嬴政没有移动手中的剑,白舒也没有因为颈部的刺痛而后退,他们再次回到了最初针锋相对的模样,“将军之才于赵国乃是屈才,若是愿授与我秦国——大秦必以国士之礼相待。”

白舒笑了出来:“可那样,舒便不是秦王一心想要得到的雁北君了,不是么?”因为笑声震动了颈部,更多的献血迫不及待地娟涌而出,“秦王看重的,不正是在下的‘忠诚’和自始至终都不变的模样么。”

将剑往外挪了挪,嬴政看着铁剑上的鲜红:“为了那个廉颇,值得么。”秦国的探子于七国之中都是顶尖的,加之这些年雁北关对秦国的放纵,很多消息于秦国只要愿意费上时间精力,便不是什么秘密了。

“秦王为了当年的情谊惦记外臣至今,廉颇老将军与蔺相如老相国于舒又有大恩。若舒是那种知恩不报,受惠不知感恩的人,秦王又哪里敢用呢?若今日舒仅仅因为秦王几句话便倒戈,那秦王又如何知晓明日外臣不会因为另外几句话,叛向他人?”

嬴政的剑落下,滚动在剑尖的鲜红的血因重力,自剑尖滑落地面:“你执意如此?这些年对秦国渗入赵国边关的纵容,还有对我秦国的相助,”嬴政说的很模糊,一句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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