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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头,念着手中摇晃令牌上的字:“秦——”那令牌在空中缓慢的旋转着,背对白舒的那一面缓缓自青年眼中转到了白舒的面前,“蒙?唔,蒙家的令牌?”这就有点儿令白舒意外了,“蒙家兄弟又来赵国了???”
然后他又自顾自的推翻了想法:“不,这个关头他们不会以身涉嫌的。”当年也就算了,那个时候秦王政还未掌权,韩国也没有覆灭。七国之间虽然还有小摩擦但是没有大型的战争,彼此之间提防但也不会过于警戒,该有的脸面他们还是会留给彼此的。
但是现在,韩国覆灭使得秦国的野望展露在了其余五国之前,对于蒙家兄弟这样于秦国来说如同臂膀的存在,是除之而后快的:“你是来给蒙家兄弟传话的?”他自己给了自己答案,“啧,有点儿失望。”
他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又向后退了两步,恶趣味的将吊牌举在身前,让吊牌好落在看似青年再努力一下就能够勾到,但实际上永远也不可能不借助外物就触碰的位置:“当年春平君值得两个蒙家兄弟,如今到了我,竟然只值得一个小啰啰。”
白舒发出了虚假的感叹声,头微微倾斜,未被束起的墨色长发随着这个动作逆着光,在肩膀之上打出了一道朦胧的色彩:“只要这么想着,忽然就不想等那个会把我从这里请出去的人了呢。”
眉眼弯弯,囚着与探望者的身份却在他轻描淡写的话语之间调转,原本置身牢笼的那个竟在翻手之间成为了主导者,而站于牢笼之外的却成为了猎人眼中的猎物:“看起来比起活人,你家王上或许更想要个死人呢。”
青年蹙眉,对于白舒将自己生死都可以拿来做玩笑的的举动感到非常抵触。但同时出现在他脑海的还有临行前,他的王上对他千叮万嘱,千万不要伤害将军舒的举动——这件事,眼前之人是误打误撞,还是算到了呢?
若是后者,未免也太过可怕了:“请出去?”这话挺起来颇像是天方夜谭,不过两人皆没有开玩笑的意味,“将军怎么就知道自己值得被请出去呢?”
“若是不值得,”白舒眼睛微眯发觉眼前这人眼睛还挺好看的,“你就不会站在这里,继续和我说话了,不是么”说着将手中的令牌向上一提,借着物件向上飘的力度将其一把抓在了手中,“不过果然随着时间的流逝,物品会贬值啊。”
“你猜当年蒙家兄弟,也是如此和春平君说话的么?”白舒抓着令牌于手中,对着对方晃了晃,“之前赵偃说他有给边关派送过粮饷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了,现在看到你我便更能肯定了——是我失算了。”
白舒的笑声里有失落,但更多是棋逢对手的兴奋:“我早该想到的,当年春平君既然决定倾于秦国,那他能做的可不只是传递情报。”是他大意,只想了邯郸的复杂却未曾将自己也考虑进去,“离间到使用的不错。”
赵迁不重视边关是真,但一个能从当年如此复杂情况之下夺走王位的人,怎么可能蠢到对边关完全不管甚至与之敌对。他或许只做到了表面的样子,一如当年他如何对待廉颇,若是其他爱国的赵人也就罢了,偏偏是白舒,偏偏其中还有春平君。
白舒谎报了边关的情况,春平君替他遮掩了所有可能露出马脚的地方,一个屡战屡败毫无作为的边关将军会让一个没有野心的君王放下提防。但放下警惕的同时,也意味着他对这位将领失去了所有的关注,断了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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