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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先贤曾有言,不知而言,不智。知而不言,不忠。非一心向着王上,自然不愿做这不忠不知之人,所以臣下斗胆,将所思所虑尽数献与王上,句句皆是非肺腑之言,便是王上听后大怒赐死于非,非也绝无怨言。”
嬴政眉头一挑,单手护住了扶苏的背部,抬头看着韩非,明显对韩非接下来的话产生了兴趣:“先生请讲。”他没有承诺是是否会迁怒于韩国又或者是韩非,只是表达了自己愿意一听的意愿,不过好在韩非也知此时不是计较小节的时候了。
便是计较——弱国无外交。
“非前来秦国之前,曾听闻其余五国欲联合韩国行合纵共抗强秦,心中不由讥讽他们目光短浅。明明国内财库粮草空虚,却硬要征兵于民扩军出征。虽然也有军令状做保,但在刀芒之下却也都纷纷投降,并非是他们不能战,而是不愿为这样的君主而战。”
上来就是一通吹捧,甚至将自己放在了秦国的角度好生恭维了一番嬴政。
“若是他们皆能如王上一般,有赏有罚赏罚分明从不失信,那他们的士兵听到有战争,定然愿意迎着刀芒迎头而上。可五国的士兵并非如此,这样的秦人却个个可以一当百。大秦有上千如此士卒,便是如万人之军所向睥睨,轻松可取天下于掌中了。”
“嗯,”嬴政靠在扶背上,饶有兴趣的听着这一通牛皮,有些小遗憾为什么同为师兄弟,李斯的文采怎么就全放在了华丽批评他人的辞藻上,而并非如何吹捧他,“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孤不更应取这天下了么。”
“但是,”韩非抬头看着嬴政,“王上可想过,秦人久经征战心中疲乏,加之国库消耗储蓄用空,男子多去戍边田地荒芜,如此循环是大不利。”
扶苏抬起头,看着似乎与刚才没什么不同的父王,葡萄般圆润的大眼睛眨了眨,低头继续喝饼子硬磕去了。
“哦?”嬴政压抑着心中的兴奋雀跃,努力让自己保持那副京波不澜的模样,“先生可有高招?”
于是嬴政就听到了一片分析的有理有据,明夸暗贬,以事后佬的姿态分析秦国曾有三次机会一统天下的大长文章,以及落于最后的重点——现在,是秦国的第四次机会,作为秦国的臣子,韩非发自内心的希望秦王政抓住这次机会,莫要遗恨后人。
嬴政的嘴角翘了翘,忽然有些遗憾没把李斯叫过来,让他听听她们师兄弟是如何的了解彼此啊:“请先生指教。”
“赵国于天下中央,百姓交杂不若其余诸国百姓心性相齐,固难以驾驭。加之君王昏庸,法不从严,赏罚不明,地形不利,边关又接连折损,本就处于亡国之边,君王却不思进取,君臣之间不相信任亲近,甚至非曾听闻边关多年粮饷缺乏,百姓不堪重负。此等机会,大王若不下诏,便是错失了天大的良机。”
想到那个看着家家户户衣食节俭,家家少有存粮,更多人愿意去蹭军营饭菜,看似贫苦。但实际上民心统一,边关百姓信任边防军,甚至为了先满足这些青壮将家中粮草交付与他们,与之共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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