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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廉颇出走蔺相如病逝,赵国就像是预支完了国运才气一般,虽然也不乏优秀的人才,可能力强如廉颇与李牧等老人的后辈,却是寥寥无几的。就算是文臣,也再难见到如蔺相如这般擅内又可主外的人才。
想到这里,赵偃就忍不住去打量先王所留下的那些老臣。他看到了站在武将中最为沉默的李牧,看到了李牧周围愤怒到嘴中唾沫横飞的武将们——万一他们知晓先王本想将王位留给春平君呢?
赵偃并非是先王最受宠爱得孩子,他当初赵王继承人的位子也并非那么的稳妥。若不是太子早逝,颇受宠爱的春平君又远在秦国为质,未能在先王病重时及时赶回,若先王还有得选,这王位到底会交由何人着实难测。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偃只得死死的把控住他能把控的权利,不敢让先王的旧臣重臣再被用气。万一他们知晓先王曾属意春平君,万一他们对春平君更为看好,那么他的位置就危险了。
可除却先王留下的老臣,赵王偃所能够信任的,能独领一军的人便屈指可数。近些年代替了廉颇颇受重用的庞暖是防守燕国的主将,而剩下的除却在邯郸保护他之外也各有其职,轻易无法调动。
至于老将,且不论他们中心与否,李牧对北方蛮夷的威慑力更重,在七国之间倒是名气不显。更何况他擅长的多是草原骑兵之间的战斗,对于步兵和山林之间的攻防还没那么令人放心。
若是廉颇还在就好了,看着站在老位置上将沉默维持到底的李牧,赵偃心中闪过一丝痛惜。若是当初廉颇听话,好好的将他手中的权利交给乐乘,而不是在杀死了乐乘后弃赵投魏,那么以廉颇的威名,何愁秦军不惧?
郭开是那个将赵王偃捧上赵王之位的人,作为赵国版吕不韦的他对赵偃的心思自然及其清楚:“大王何不扶持赵国的新人?”他的温和的笑容毫无攻击性,“如今老将已老不复昔日雄健,大王便是想用也不能用年迈,墨守成规再无战意的老辈啊。”
“便是廉颇,当年不也全靠先王慧眼,才得以走到后来的赫赫威名么。”说着,郭开话锋一转,不动声色的开始吹捧赵偃,“王上还年轻,这亲信重臣还是得亲手培养,他们才会记王上的恩威,对王上忠心耿耿啊。”
赵偃瞅了一眼郭开:“孤记得前些日子北方有捷报传来,领军的那个小将似乎是名舒?”郭开说的在理,只有自己亲自提拔起来的,才是能重用且久用的。只是这几年各国之间小摩擦不断,却是没什么大型的战争,便是有得用的人才,也难以冒头啊。
“王上记性甚好,”照理先是一顿吹捧,“下臣也曾听闻那小子,监督来报说那孩子是昔日长平之战侥幸得以逃生的残部之后,他的族弟喜年幼时曾在蔺相身侧侍奉。伯父四年前战死在了蛮夷手中,”所以三辈之内皆是赵人,对国O家的中心不用怀疑,“王上可是中意他?是否要召见一下?”
“赐他国姓,封雁关君,令他即刻启程回王都受封。”中意与否,还得亲眼所见才能做出判断。想到这里,赵偃停顿了一下,想着仅仅是叫他回来受封还不足以表达自己对对方的重视:“便说孤远在王都,心系边关将士温饱,欲与他彻夜长谈。”
“喏。”朝堂之下还是文人与武将的争吵,可这些与郭开都已经没有关系了。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件事,一件可能关乎他未来权柄的大事——要怎么,才能阻止赵王偃在用那个草莽出身的蛮路子的同时,又对他满是提防呢?
“啊啾!”并不知道自己当年的谋划以成功让他在邯郸那群人的眼中,为庄稼汉子的子侄,喜族兄的白舒捂着自己的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喷嚏过后,他揉着自己微微有些泛红的鼻头,小声嘟囔道:“今天是不是有很多人在叨念本将军?”
【大概是那些蛮子在叨念希望你快点儿死吧。】系统懒洋洋的回复道,【你前些日子又劫了他们两个小部落的事儿,算着时日也应该被他们发现了。这几年你把他们当年的做法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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