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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今日才知蔺相病重,府上拒了所有宾客探访,他怕是根本不知如今边关的艰难情况。赵王新上位,以往还和廉颇将军不和,我担心他粮饷有意拖欠的。”
老兵也想到了这样的可能,他可没忘他的老上司是为什么离开赵国的:“小将军啊,你小心也被扣下来啊。”出于一个老辈对出色晚辈的爱护,老兵忍不住劝到,“再等等吧,他们总不敢真的短了我们什么。”
毕竟还指望着他们抵抗匈奴蛮夷呢,不是么?
“但是总不能让大家就这么干等着,”白舒是想过廉颇叛走和蔺相如的病倒,会对边关的饷银和粮食产生影响,却没想到问题会爆发的这么快,“再等下去,等下次北狄入侵后再去找,就来不及了。”
老兵又何尝不知道呢:“要是将军能回来就好了,”他长叹一声,视线逐渐飘向了远方的天,“将军若是在,便是冲著名声,那些商铺也愿意伸手帮上一帮。”
白舒垂眼嗯了一声,并未告诉老兵他也去拜访过那些商贾,大多在听说他是为了边关供需而来后,给了他冷脸。而那些少数,他甚至见都没能见到,直接被拒之门外:“粮仓这边儿的情况,还请老先生多多注意了。”
看着这些人的情况,当年廉颇就算是从这些人手中获得资源,也绝对没有老兵所听说和想象的那么顺利。廉颇一定也花费了很多功夫和口舌,只是在面对这些全心信任着他的下属时,剩下的就只有故作轻松了。
有些事情,何必讲给他们听,令他们徒增烦恼呢。
“安心,”老将摆了摆手,“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着,放手去做就好,我们不会让那些小崽子们知道情况的。”他行军多年,自然之道军心不稳是兵家大忌,“只是小将军你这忽然离开,那些聪明的自然能注意到不对。”
“我已经安排好了,”白舒抬手抖了抖兜帽,将自己的头藏在了巨大的帽子之下,“只是临行前想要与您打个招呼。”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么?】直至白舒纵马离开了边关朝邯郸而去,系统才冒了个泡,【那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守仓人了吧?】
‘廉颇既然敢把他放在这么重要的地方,让他掌管整个粮仓,自然有他的考虑。’白舒低伏身子贴近马背,‘人老成精没听说过么。’
【这更像是在骂人,】系统嘀咕了一声,【那你怎么不告诉他,你此行并非是单位=为粮饷,而是因为收到了蔺相如希望见你一面的信,前去赴约?】
‘没什么可说的。’白舒夹紧马腹,让马匹撒开蹄子全力前行。
【没什么可说的?】系统重复,只是白舒双眼紧盯前方,不再理会系统了。这让系统气的要胀成一个球了,可自打他尝试经营商行失败后,它在面对自家宿主的时候,连说话都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从赵国的边关到邯郸,白舒快马连夜赶路,在第七日的傍晚赶到了邯郸城内。
城内和城外被一栋高大的城墙隔绝成了两个世界,无论是行人还是路边吆喝的小贩,皆是几年前他离开时的样子。身侧是身着华丽服侍的姑娘和公子哥们,成群结伴嬉笑打闹而过,恍惚间白舒觉得自己仿佛都不曾离开过一般。
他们的轻松与欢笑,他们身上华丽的服饰和配件,让白舒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沾满灰尘的兜帽。比起邯郸的花团锦簇和华冠丽服,边关多以便于活动和防寒的胡服为主,因此也更为朴素和简洁,陡然看见这么多炫丽的色彩,让白舒颇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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