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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拼拳头了。
“抬头,”一只手按在白舒的腹部,强控着他不能起身,酒意的催使之下,廉颇脾气显得有些阴晴不定,“你看到了什么?”
白舒反抗无能,也只能顺着廉颇的话抬头:“星河?”
“屁啊,”廉颇再次□□脏字,“老子的崽子就别给老子学蔺相如那个老家伙,文绉绉得令人难受!”他另一只手将空了的酒坛扔远,转而指着更加遥远的地方,“是匈奴!是月氏!是羌人!是那些烧杀掠夺我关内百姓的蛮子。”
白舒平躺在草地上,实在是无力吐槽他现在这个状态真的只能看见星空,而系统已经在他的脑海里笑的不能自己了:“好吧,你说是蛮人就是蛮子咯。”白舒叹气,自己选的老将军,他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惯着了。
“你这是什么敷衍的态度,”廉颇不悦,“别让老子看不起你,是个有种的就起来,和他们大干三百回合,一个不亏两个算赚!”
“我出来有没有带兵器,就算是你现在想要我陪你去大杀特杀,我也做不到啊。”彻底放弃了反抗,白舒双手垫在脑后看着头顶闪耀的星河,“所以啊,回去吧老头子,明日不还要给先王挂白么。”
廉颇压着白舒的力度松了松,在发觉白舒是真的没有反抗的心思之后,他松开了手:“蔺相如送了加急的消息过来。”他并未隐瞒白舒他与蔺相如之间的互通,“太子偃上位后第一道王令,就是要我回去。”
嗯?
白舒微微侧头,看着廉颇坐在山坡上的身影。从军多年的习惯让他的坐姿笔挺,便是再醉酒的状态,他依旧紧绷着身体,仿若下一秒就能跳起来和敌人来个你死我活:“先王不是下令要你在这里守到死了么?”
原话自然不是这样,但是在白舒看来其中的意思是真的差不多了:“这才刚继位几天吧,一上来就敢无视了先王的王令,这得有多大仇?况且你连妻子(老婆孩子)都留在了邯郸,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权啊——”廉颇长叹了一口气,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叹息过后又好像这是他醉酒的自语,“这些年也一直没问,明明这么小一个娃子,为什么对那些人如此的痛恨?”
“我痛恨他们做什么?”白舒眨了眨眼,在看到廉颇举着的手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并未在说邯郸的那些王权者,而是更远方的关外蛮夷,“这还有什么为什么么?非我族人其心必诛这句话,我还是听说过的......不,不是我说的。”
看到廉颇突然亮起来的表情,白舒赶紧澄明道。
廉颇撇了撇嘴,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他只是转回头继续眺望远方起伏的丘陵:“非我族人,其心必诛。”他反复叨念着这句话,“非我族人,其心必诛!这句话说的好啊,说的好。非我赵国的百姓,又如何能够感受到赵人的期盼和渴望。”
【他在暗指你?】系统吓得赶紧观察了一翻廉颇的肢体语言和表情,【稳住,他还是绿的!】此刻的廉颇对白舒没有杀意,也没有任何的敌意和不满。
白舒依旧觉得不太对,可不仅是系统得观察,就连他此刻也能看出廉颇的疲倦,以及他真的只是想要找个人聊聊的散漫——过去廉颇有太多的机会能够下手,没有道理选在这么一个夜晚,这样一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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