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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鬼吓得整只鬼张牙舞爪,尖叫着掉了下去,中间夹杂着你他妈我他妈的骂声。
阴希及时拽住绳子另一端,蹲下身。
“别他妈了,”少年的声音冷淡又干净,“笑几声。”
病娇鬼:“…………”
一只鬼当然没多重,不比人类的□□。
病娇鬼被某人用布绳吊在虚空中,喝着满肚子的阴风,不敢看脚底下的万丈深渊,尴尬而毫无情绪的尬笑着,甚至笑着笑着就哭出了声。
阴希坐在圆盘上,扯着绳子,双眼径直盯着面前的门。
三十秒、一分钟、三分钟、十分钟。
十分钟以后,就在病娇鬼笑得脸上肌肉都要抽筋,实在忍不住要开口问一句时,
头顶的几扇门猝不及防被冲开!
他吓得立马闭上了嘴。
四扇门里有三扇门被由内撞开,各自探出了不同的身影。
他们却没看到自己想见的人——软骨鬼缀在脸上的两只黑珠子瞪的快要掉出来,搭在身上的四肢纠缠拧成了绳。他挣扎着想要挺起身看,却完全使不上力。
花心鬼没了五官,想看清更是一件奢侈的事。
仅剩的那只幼稚鬼倒是行动自如,动作麻利的爬到了阴希面前。
少年眨着眼跟他对视,眼底除了茫然空洞的干净,并没有丝毫异样情绪在里面。
也不是他要找的人。
幼稚鬼咧开嘴,尖利刺耳的叫声犹如针尖般扎入头皮。
但他终究还是一无所获,有些失落的按照原路爬了回去,重新钻进房间里。
这片茫然黑暗恢复了刚才的寂静,阴希偏头看向右手边唯一没被撞开的门,得出答案。
病娇鬼这下是彻底不敢笑了,被阴希重新拉上去的时候,一张嘴紧紧绷成了线。
“找到出口了?”他用绷成线的嘴艰难发问。
阴希抬手指向右手边的门。
他解开了病娇鬼身上的绳子,也没再多说一句。
后来抬脚走向那扇生门时,病娇鬼没有立即跟上他,他也没扭头多问别的。
“你这人,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病娇鬼在后面咕哝了句。
“我不走了,我在这里留着,这是我该受的,我下辈子也还不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你不是,你那里真的很可惜,我也不知道能帮你什么,好歹你以前也是我上司。”
阴希放慢脚步,垂着眸。
“就只能帮你走出这个世界。如果你以后还能见到你家那位,就把东西还他吧,他一直惦记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几近于无,
“要破这个副本,你得去找个人,他在这里上班,是工作人员。”
.
阴希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没想到里面还有东西。
倒也不是什么鬼,就是一个普通白碗,上面用水墨笔画了一朵丁香。
阴希想起刚才病娇鬼跟他说的那番话,停下来看了半晌。
他突然也想起脖子里的红绳,想起红绳上挂着的那枚戒指;想起那把□□枪口里飞出的银蝶,还有记忆中对方手腕上的伤口。
那个人对他的所求无所不应:“好,那就留着这个伤。”
阴希看了半晌,起身绕开了那个碗。
进这个屋有扇门,离开这个屋还有一扇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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