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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但聂小倩没有问他的姓名。
大抵是因为觉得他最终的结果都是被夺走阳·气而亡,所以没必要询问名字。
聂小倩垂下眼帘,漆黑的睫毛遮住了他眸深处的情绪,“我只是没有想到传言中的黑山大人会跟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鬼玩笑。”
付臻红闻言,微微挑了挑眉:“你嘴上说着妄自菲薄的话,但看起来却不觉得自己处于弱势,也一点都没有把姿态放低。”
聂小倩这样的性格,极端的高傲孤冷,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绝不会因为旁人而将自己看轻。
“你如果是想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属下,大可以去召令树精槐生。”聂小倩毫不避讳的直言道:“至少表面上,他对你会是绝对的恭敬。”
“我不需要下属,”付臻红笑了起来,别有深意的说道:“你对我来说,是比较特别的。”
“特别?”聂小倩的神色有轻微的松动,语气里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隐秘期盼。
“在我们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你难道还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吗?”付臻红说完之后,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又接着补充了一句:“或许你这样认为会更恰当一些,不是你用琴声吸引了我,而是……我在那雨中找到了你。”
最后几个字付臻红的声音很轻,却比前面所有的言语都要让聂小倩来得深刻,聂小倩的胸腔微微震动了一下,内心深处因这句话而产生了一种不该有的隐秘欢喜。
付臻红观察着聂小倩的神色,敏锐的捕捉着聂小倩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他见聂小倩周身那种在得知了他的身份之后而竖起的紧绷慢慢消散后,付臻红伸出手抱住了聂小倩。
他的手臂环住了聂小倩的腰肢,脸贴到了聂小倩的脸,然后在聂小倩的耳边缓缓说出了一句:“我们做到最后吧,聂青。”
聂小倩没有回抱住付臻红,他漆黑冷凝的视线透过付臻红的肩膀看向了亭外的河水上飘动的荷叶,粉色的荷花在一片绿意中绽放着娇嫩的美。
“为什么?”聂小倩问付臻红,不过问的却不是为何会要做到最后,他问的,是闻名于妖界的黑山,为何会选择他。
“哪有那么为什么?”付臻红在聂小倩的耳畔轻笑:“这世间很多事本没有缘由。”
说完之后,付臻红伸出牙齿,在聂小倩的耳垂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你可以选择拒绝。”
聂小倩的呼吸一促,为这耳垂上微微刺痛的痒意。
拒绝?
“我为何要拒绝。”聂小倩说着,抬起手抚上了付臻红的后背。
亭外的月色变得越来越朦胧,雨后的天空,褪去了乌沉的云团,被冲刷得格外透亮。
皎白的月光穿过那随着寒风而漂浮着的绸布缝隙里,然后弥漫进亭内,与灯笼里的烛火交织成了一片暖色的光晕。
红色的衣衫与白色衣衫落到了地上,一个像刺目猩红的血,一个像纯白无垢的雪。而那原本放置着古琴的案桌,也变成了一张最甜蜜又旖旎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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