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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本能,默读风在手里写下的字。

风说:

我曾告诉过你,我想知道自己能成为谁,我想知道自己会爱上谁,我想知道你是否会一直记得我。

后来我知道了自己会爱上谁,将来也会知道自己能成为谁。

所以,就算你不会一直记得我,我也圆满了。

黎征呀,不管是曾经的友爱,还是现在的情爱,原来我爱了你那么久。

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划落下时,手心沉了一下,有一个棱角分明的东西放了进来。

眼睛能睁开了,黎征对着明朗的日光观察自己茫然蜷起的手,渐渐展开五指,一个红色的小方块从掌心掉下。

一张被叠成方形的百元纸钞。

不用问,是一开始以车费与桃言溪缔结了契约,结束时再用来解除附身的那张百元纸钞。

一瞬间,醉醺醺的跨年夜,肾上腺素飙升的会所卫生间,人浪沸腾的广场,尖叫的麦克风,灯带闪烁的悬铃木,呕吐,宾馆,做爱,做爱,做爱到天亮,看似荒唐的一夜以这张钞票展开,然后在这个阳光格外刺眼的早上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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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我在悬铃木下等你5

和桃言溪分开后,黎征并没有像他当初不辞而别那段时间一样将自己淹没在酒精之中。

不管有多难捱,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黎征很快与新公司对接,一个月不到就离开了那个与桃言溪朝夕相处的家。

在国外他又做回了研发工作,有了自己负责的项目和实验室,同时还要领导一个团队,忙起来的时候十天半月都回不了那套本该住进桃言溪的大公寓。

但忙碌的新生活并不能抵挡对爱人刻骨的思念,起初黎征很难入睡,极易惊醒,整个人毫无血色,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抗抑郁药物,半年后的某天,在项目暂告一段落后,关鸣试探着问他是不是老婆死了这么伤心,黎征握紧戴着戒指的手一下驳斥道:说什么鬼话!他还活着,而且还会回来。

是的,他还活着的,还存在于这世上某个遥远神秘的巨大村落中,虽然归期未定,但他一定会回来,所以不要再像与他永别般终日肝肠寸断了。

这样一想,苦涩的心情忽然得到了抚慰。

年末的最后一周,也就是从与关鸣的对话中豁然变得达观之后,黎征请假回到了国内。

十二月三十一日这一天,他给闲置了半年的公寓做了大扫除,去商场买了一堆适合二十岁男孩的外套内搭和各种配饰,提前烤好一大盘香喷喷的鸡腿鸡翅,从曾经表白未遂的餐厅外带了崭新的香槟,布置好后换上去年跨年夜穿的那件驼色大衣,在天黑时握着车钥匙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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