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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让自己能够活下去而已。

他比宿亥军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卑劣。

卑劣到到了这种时候,他看着云起以天人之资降临在这小小的宿城,和陛下谈天说地,心有灵犀,他羞愧得舍了心爱的陛下,拿着重剑,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在这里他是林将军,是万军之首,是墨蓝色图腾供奉着的至高殊荣。

来来往往的军士抬头他打招呼,饱含尊敬。

“林将军。”

“林将军好。”

“林将军多日不见了。”

他浑浑噩噩应答,握着重剑的手太紧,精铁和掌心之间全是汗水。

从前他靠林将军这个身份转移注意力,今日他依旧靠林将军这个身份开解自己。

天宽地远,林景,你可曾看见校场上诸军演武的豪迈之气,你可曾感受到手中巨剑上的责任担当,你可曾担得起一万宿亥将士的信任忠虔。

林景,你可曾.....

林景.....

他握拳抵在自己腰上,眼里热泪盈眶。

林景,不要像个娘么一样善妒,你长着逼,却是个男人。

若按娘么算,丈夫休妻,七出三不去,他早已犯了妒戒。

云起初至,合该和陛下安安稳稳享云水之欢,他妒忌,装了自己的初乳让云起的小童带给陛下,那罐子初乳里,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安的什么心。

他希望陛下尝了他的奶,见猎心喜抛下云起,来逗逗他。

云起不曾有孕,更不会有奶。

在等待的一个时辰里,他既满怀期待,又良心不安,真的确定陛下不会再来的时候,他心里难受,又莫名松了口气。

林景,是你活该。

你连云相早上艰难落座的样子都嫉妒。

你...甚至想陛下狠掴你的屁股,疼肿到连坐都没法坐。

林景脖颈上青筋暴起,太阳穴发红肿胀,重剑的刀鞘“嘭”地一声砸在地上,入木三分,整个岗亭都在摇晃。

林景,你太卑鄙。

纵然知道自己卑鄙,林景想了很久,依旧没有想得通透。

满口的道德纲常,只能救人,不能自救。

林景支着重剑,觉得自己无药可救。

他无力地走下岗亭,看到商言倚在楼梯上看他。

“言言。”林景揽过商言,任商言把头埋入胸前。

“爹爹.....”

商言向来聪慧,有许多事不必戳破,父子间已经心思流转,都知道了大概。

林景能感觉到商言在哭,胸前一大片被泪沾湿,他把商言的头拔出来,就看见那张肖似商诀的小脸哭得乱七八糟。

“哭什么?”他揩去商言的眼泪。

商言打了个泪嗝 隔着泪幕瞧林景,哽咽道:“父亲....不能只爱爹爹吗?”

“父亲是皇帝...”

皇帝,后宫三千,妻妾成群,不足为奇。

可林景说了一句就说不下去。

商言不依不饶,抹着眼睛哭:“皇帝就不能只爱一个人吗?”

林景低笑,皇帝能只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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