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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露骨的姿势塞在箱子里抬到王府,还送了一堆淫药巧器。

我打开箱子,他急促地喘息,我看着他的脸淡淡道:“这装扮实在不适合你。”

他口中塞着口球,说不了话,只是默默垂泪。

我让富春替他松绑,换上一件素净衣服,把脸上妆容都擦干净了,交给他一叠银子,银子下压着他的卖身契。

景笙没接过那个盘子,先跪下给我磕头,碰碰地砸在地面上,让我头疼。

“谢谢王爷....贱奴谢王爷重恩,贱奴来世给王爷当牛做马......”

我讽刺一笑,不是笑他,是笑我自己。

暴戾恣睢,一巴掌一个甜枣,甩出几个钱来就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救世主。

我可受不起这大礼,要不若有转世轮回,该由我这个恶主沦为畜生道了。

而当初那个刚来到古代,看到谁都忍不住要去帮上一帮的少年,已飘然远矣。

我帮他,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善良,只不过不愿意他继续顶着那张和林景肖似的脸在男人堆里承欢受辱。

我曾被权利伤害,如今也被权利吞噬。

富春伫立在一边,得了我的首肯,便换了茶水端来给我。

“富春。”我唤他。

“王爷”

“本王如今是不是有些惹人生厌了?”我低酌清泠茶水。

富春笑了笑:“王爷赤子之心不变....”

我愣了几秒,又开怀道:“富春,我该说你愚忠,还是愚忠?”

“富春只是说心里话。”他安安静静,垂着脑袋,不似作伪。

少顷他又说,“王府蓄奴一百,也弥补不了王爷心里的痛,富春见着,只是心疼。”

我拿着杯子的手摇晃了一下,状若不经意地颠了颠杯中茶水:“本王今日.....想念毒龙滋味了,叫那个专事毒龙的男奴过来。”

富春叹了口气退下。

我方乏力地揉了揉太阳穴。

王府蓄奴一百,我皆记不住名字,各有各的特色。

奶子肥厚夸张任人把玩的奶妓,妊娠完揣着丰沛奶水的乳妓,喝尿吞精如饮琼浆玉露的便器,穴内功夫精妙绝伦的性奴,奉上肥臀讨打的尻奴,喉管扩张专事吹箫的口器奴,还有舌头灵巧擅长舔肛的毒龙奴。

似乎,还有个能食屎的粪奴。

不过本王对这等脏事,还不感兴趣。

这些个奴隶批量采购,集体豢养,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都是淫道上的能人,我的身体被伺候得极为舒服,又,不必负担。

皇帝往日看我专宠林景一人,颇有抱怨,到这时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商诀正当青年,欲望充沛,也是寻常。”

如此三四年,要说淫道有什么我认不得,那可真是笑话。

诸多荒诞,一直到我被立为太子,逐渐接触朝事才慢慢消退,只是习惯已经养成了,情事上手段翻天。

传说元清淫虐成性,并不全是假话。

如此比来,我对林景实在是太过宽厚,昨天的翻云覆雨,这是十年来的第一次,我关切身下的人,爽不爽。

林景是不同的,我心知肚明。

我再次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还是想要他。

我为他装作体贴情人,关怀备至,也心甘情愿。

但我淫性已成,长年累月相伴,保不齐就哪天露了凶性,王府一百私奴所负担的暴戾,全都压在林景一个人身上,他要是恨我,我该怎么办。

我实在过于急切,急切地教林景我爱他,教他求饶,教他朕给予的凌虐是爱而不是辱。

朕的爱,不容许拒绝。

前世我看那些小报上的鸡汤文,说什么爱不是放纵,而是忍耐,爱不是占有,而是退让,爱不是执着,而是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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