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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简易的小手术嘛!
“唔……”檀月疼得皱起眉头,脸色惨白,冷汗不停地顺着他的面颊滑落。毕竟是活生生地剜掉一块肉,只要不是一块木头,肯定是痛不欲生。
“檀月——”沈玉昀眼眶一红,瞧着染满鲜血的小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往下掉。
“乖,你先别看……”秦溯遮住沈玉昀的眼睛,不想让他的小仙男去看这血淋淋的场面。
“公子,我没事!呃……”檀月强颜欢笑,颤抖着唇,僵硬着安抚,可是实在太疼了,比李安安责打他时更加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沈玉昀终是不忍的别过头去,不再增添檀月的负担。
“好了,这伤口切记碰水,每天都要换一次药,半个月后再来我这里复诊。”王敦义仔细给檀月包扎好,叮嘱道。
“多谢大夫了。”檀月轻轻颔首,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却发现他早已疼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瘫坐在椅子上面。
“不用客气,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吧!”王敦义擦擦头上的汗水,对着秦溯道,“秦兄弟,下次有了好东西,可别忘了我哦!”
王敦义走过去拍拍秦溯的肩,一脸熟络,他眼中透着对药材的狂热,但秦溯瞧着,怎么都觉得有些违和,那目光中分明多了一两分他看不懂的深沉。
“行!”秦溯答应的爽快,让一直老实站在身后的几人出来,指着他们道,“你再帮忙看看他们身上的伤吧,在多来几瓶金疮药。”
“谢谢老爷!”几人惊喜交加,万万没想到秦溯居然也会让人给他们看伤,檀月是老爷夫郎的小侍,虽然不知道为何成了奴隶,但是一看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抬檀月看完伤之后,老爷也没有忽视他们。
他们可真是走了大运,遇上了心善的主子!
王敦义点点头,给几人都瞧了一番,发现只是一些普通的皮外伤之后,写了方子,又吩咐药童前去抓药。
“今天真是麻烦王大夫了,秦溯感激不尽。”听说王大夫有贵客临门,还能出来给他们看诊,这个人情不得不记啊。
“哪里哪里……”王敦义摆摆手,心道:若不是主子开口,以为是沈玉昀受伤,他哪里会出来。不过,这事可不能让秦溯知道。
“阿昀,我们回去吧,大哥他们怕是等急了……”秦溯牵着沈玉昀的手,轻声道。
“好。”沈玉昀点头,见檀月已经恢复正常,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这才对秦溯微微一笑,回握住他的手。
“几位且慢——”秦溯正走到门口,保和堂里却走出一冷面黑衣,腰间持刀的汉子,高声叫住了他们。
“有事?”秦溯上前一步,将沈玉昀护在身后,他虽是站在下方,但目光丝毫不惧,迎着男子冷厉的目光发问道。
“秦兄弟,这是我的好友——暗……暗夜,都是自己人,自己人。”王大夫连忙走出来,见两人气氛尴尬,剑拔弩张,连忙打圆场。天知道,他不过走个神,这个冷面杀神怎么就出来了,可是主子有什么吩咐?
“这是玉雪生肌膏,涂抹外伤极其有用,拆线之后,连抹三日,便不会留疤。”暗夜移回视线,手中递给沈玉昀一个雪白瓷瓶,面无表情道,“你家小侍心性坚韧,暗某佩服,这药我留着也无用,今日就转赠给你。”说罢,头也不回扭头就走。
王敦义一口老血哽在喉头,玉雪生肌膏,西域奇药,整个皇宫也只有三瓶,主子居然就这么送给一个奴才了?主子用不着,可是他用得着啊,让他闻闻,让他验验,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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