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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子一样,勾的他心里直痒痒。
燕云开轻咳了一声,便顺着赵霁的话说,“我刚才骑马赶来,口渴得很。”
王府的侍女哪敢怠慢燕云开这样的贵客,赶忙呈上了茶水点心,燕云开又装模作样的拿起茶盏喝了半碗。
喝完茶,燕云开再也不能装作对宁长远视而不见了,何况燕云开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宁长远就对他拱手见过礼了,当时燕云开心情不好,连点头回礼都没有,的确有些失态。
如今还得连忙找补回来,先对宁长远颔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接着说,“听说宁将军最近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难处,建安卫的兵经过董家叛乱的事情,大都是才各个卫所征调整合而成的新军,的确不好带,你平时还要多多费心。”
听到燕云开这么说,赵霁才知道,这位随时借酒浇愁的宁将军心中苦闷的事情,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
燕云开和宁长远聊军队上的事情,他虽然插不上话,也不了解其中的具体情况,但是有一点,他是深有感触的。
他们这些领兵的统帅真是一个赛一个狡诈,原来宁长远刚才在他旁边故意做出失魂落魄的模样,根本就是在演戏。
宁长远原本是希望通过赵霁,能够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燕云开,现在燕云开主动问起来,宁长远觉得中间隔着一个赵霁很不方便,干脆绕过赵霁,直接移位到燕云开另一边去了。
也许是知道宁长远和燕云开有重要的事情谈,其余人都很有眼色的没有靠近,就连王府的侍女都退开了,旁边两排都清空了,除了赵霁这个闲杂人等。
原本赵霁也想走开的,但是燕云开用眼神示意他在位置上坐好,赵霁从善如流也就不再挪窝。
接下来宁长远几乎是声泪俱下的对燕云开表示,他在京城实在太憋屈了。
虽然钱粮充足,连士兵过冬的衣服都用不着他操心,但是这养老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再养下去他就要拿不动刀,杀不动敌人了。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留在京城里会被催婚,如果他心志不坚定,娶了一个美娇娘,从此迷恋温柔乡,丧失了斗志,朝廷就会失去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岂不是很大的损失。
赵霁原本还在努力听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但是宁长远的戏明显更足,那哀哀萋萋的语气,那丰富的表情,简直像极了一个被始乱终弃的怨妇,如果不是对燕云开有足够的信任,简直让赵霁怀疑,宁长远是不是被燕云开抛弃了。
宁长远先是表明了自己的苦处,看到燕云开不为所动,终于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国师大人,末将听手下的探马来报,北方匈奴有变。
他们从十年前王庭被破之后,一直处于内乱状态,因为这些蛮人逐水草而居,没办法彻底消灭他们,一再的让这些祸患死灰复燃。
最近听说他们勾结了西边的吐蕃,那吐蕃国表面上归属我大晋,实际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听说蛮人的公主已经跟吐蕃国王成婚了。
匈奴和吐蕃结盟,要从青海攻打中原,这个消息绝对可靠。
末将有罪,私自派出了探马。但是国师,您也是掌兵出身,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所有成名的大将,都有自己亲信的探马,这在大晋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对于这一点赵霁并不感到稀奇,但是让赵霁觉得稀奇的是,宁长远掌握了如此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直接上报朝廷,反而要跟燕云开私下说呢。
还有就是大晋的地区战争形势,其实跟所有的中原农耕王朝差不多,就是跟草原游牧民族有世仇,就这一点而言,是无法避免的历史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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