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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他的嘴唇他的体温还是他身上让人着迷的香味。
为什么第一次破天荒喜欢的男人会是个没实体的超自然东西!?!
我是神经病吗?
“嘿!神经病!站远点!挡住我的镜头了!”一个记者急急忙忙将镜头对准跟在我身后走出来的Tommy。
好吧。我耸肩。
站直,抬起手臂,将弦缓缓向后拉出一个张力恰好合适的弧度,盯着远处的靶心,再松开手中的箭尾,看着那支箭再次拥挤着插\进同一个圈,但我深知,自己的精力丝毫无法集中在上面。
脑海已经被矮灌木丛填满,无边无际的深绿,没有尽头的一层层蔓延......
日头西斜,视线只能勉强看见模糊的靶心,但耳朵还是能清晰的接收到射中时候的声音。
故意没带指套,手指从最开始被磨得热痛,到现在已经毫无知觉,甚至每次拉弓都能感到那根弦又陷进已经破坏了的皮肤组织半分。
没错,这种发泄方式很愚蠢。
但总比打电话尖叫着给父亲母亲翻陈年旧事强。
他们本就愧疚,一次次的道歉让人于心不忍。
自己本已不孝,多年不回,何苦再逼迫他们?
我该放下。
过去组成了现在的我,不是吗?
如果他是真实的就好了。每次一想到跟一个男人第一次上床的样子就头皮发麻。
好吧,我们慢慢来。总能碰见个想触碰的并且真实存在的特别。
握着弓尾勾弦的手指缓缓收回,盯着那个模糊的刺猬把子,心情突然好起来。
今天就到这吧。
我走上前收箭,熟悉的让人脊背发麻的感觉再次袭来,感知危险的本能在脑子里发出一波波无声的警报,从心底涌出的本能恐惧仿佛大水咆哮着涌进封闭空间。
微微侧过头,用余光扫视着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晚饭过后,我坐在琉璃台前,盯着手中环着的杯子发呆,又一下下抚着雪白的杯沿。
也许我该去喝点酒。
果然,酒都不让人好好喝。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西装裤,似乎完全没什么过分的地方。自己已经明确表示想一个人喝酒了,或者是这人不识趣?
他亲昵的口吻让我难过,抬头看着吧台上调酒的酒保和周围静静欣赏爵士乐的人,似乎在这打人太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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