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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晃动起来。

他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只从手指交握处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那只握着他的手不曾松开。

徐皓突然像是有了力气。他处在意识瓦解的边缘,试图说些什么,呼吸罩里面嘴唇微动。

双手接触的地方握力骤然增加,四周人声嘈杂,很混乱,仿佛电台雪花噪音。有东西贴在他的手背上,有水,滚烫的水。

徐皓在恍惚中看见了葡萄酒庄园。

栽满鲜花的大阳台。

奶奶做的剔尖。

海岸线圈成的玻璃球。

太阳金色的光轮。

徐皓想说,别当回事,是有火种燃烧起来了。

还有他们的关系,不止平等,不止尊重,不止理解。

嘴唇微动,四个字,“……不止这些。”

无论命运是否不可违背。

徐皓硬撑着最后微薄的意识,想。

他将抗争到底。

记忆的最后,电子表牌跳到了19点58分。

第77章 番外·我·画家(一)

我凭空出现在这个地方。

一个黄昏中码头。

之所以说是凭空出现——首先,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其次,我不知道我怎么来到这;最后,我不知道我是谁。

一个大坝的岸边,海面叠浪静止。我旁边有一座灯塔。一座非常高大、线条奇怪的白色灯塔。另一侧是太阳,如印象派油画般扭曲的日落。海水不是蓝色,夹杂着昏黄色、紫色、墨绿色、等等。以上不是形容,就直观视觉来看,这个世界由颜料般的色块所构成。

很反常规。

而我,有思维,没有记忆,凭空出现在这里,更反常规。

我沿着巨大灯塔的外围走,试图寻找到更多可用的线索,用以解释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当我绕着灯塔走过半圈时,我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准确地说是一个男画家。

画家半坐在高椅上,单手端着油料饱满的调色盘,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被画板撑起来的画布。画家创作很投入,拿着笔不停向画布涂抹,一点也没有将周围发生的事放在心上,比如我的出现。

我向画家走去,走近时,发现了一个细节:这位画家的双手很干净,与颜料盘及笔端色泽斑驳行程鲜明对比。我想,如果这位画家在作画,且端着一个混绞着各种油料的调色盘,没道理手指这么洁净。

我走到画家身旁,问他,“你好,这是什么地方?”

画家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我说的话。他既不回头也不答话,只双手不停地涂抹画布,像是在赶时间。我又问了一遍,“你好,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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