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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位“四百万”却成了马修最好朋友之一的男朋友。

呵呵。

要是让那个曾和马修一起吐槽过八卦的室友知道这消息,估计能把他六岁那年种下去的两颗假牙笑喷出来。

马修觉得,如果现在有哪位天使大哥能空降下来给他一耳光,把他从这个噩梦中打醒,那么他就会立刻从一个坚定地无神论者,变成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车子抵达酒店,安德烈停好车,下车拿行李的时候却没看到马修的影子。安德烈单手拎着行李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意外发现马修正在不停地用头撞车。安德烈敲了敲车窗,提醒马修该下车了。于是马修一脸生无可恋地打开车门。

安德烈对马修说,“兄弟,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吵着要来看地中海的吗?为什么你看上去并没有很高兴。”

马修取下自己的两个大包,对着安德烈有气无力地说道,“高兴?如果现在连上帝都救不了我,那么地中海也不行。”

说罢,马修拎着包走近酒店,留安德烈一脸莫名其妙地站在车旁。

办理入住的时候令马修稍微感到好受一点。考虑到马修此行对海景很有执念,安德烈向大家推荐了这家酒店,临海而建,整个建筑像一座白色城堡,城堡前的草坪也修建得很有格调。前台小姐用甜美的笑容和略带法兰西口音的英语向马修保证,她们家酒店的海景房独一无二,而眼下正是最令人心醉的傍晚时分,这片海景也被称为“玫瑰色的吻”。

安德烈替马修选择的是一间带独立阳台的小型套房,卧室玻璃门外面就是带栏杆的阳台和海面,乍一看甚至有种在坐船的感觉。天色渐暗,海天一线泛着玫瑰花蕊的颜色,前台小姐说得没错,这景色确实令人心醉。

但马修的好心情显然没能坚持太久。

晚饭仍然依从安德烈的推荐,去了一家在当地颇受好评的馆子。在那里马修生吃了鲜美的生蚝,喝到了冰镇白葡萄酒,还有颇具特色的红酒炖肉牛和配方奇怪的鹰嘴豆薄饼。安德烈这家伙似乎对于整个欧洲的吃喝玩乐都研究得很透彻,并且醉心于泡妞,倒酒时竟然不知怎么的和隔壁桌一位漂亮的法国女士搭上了话。

但整顿饭下来最令马修受不了的,并不是安德烈在调情时那口蹩脚的法语,而是坐在马修对面的那两个男人。

虽然这两个男人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无非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吃饭、讲话,对不同的话题发表各自的观点。但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低声谈话的时候,他们会讲一些中文,并且会说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明白的“段子”。毕竟整张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安德烈只顾着和旁边桌刚认识的美丽女士搭讪,对自己桌上的话题一点都不上心,而马修则恨不得这顿饭能结束得再快一点。

表面看上去,这二位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和旁边桌女士聊天时也表现得非常得体,但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其中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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