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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哪怕无望,可今天不说,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江书云悲伤地、无助地向神明祈祷,不要让徐皓觉得恶心。
求你了,别觉得我恶心。
大概沉默了有个几秒钟,徐皓颇为无奈地开了口,“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徐皓站在讲桌侧面,日光攀过窗台,临摹出徐皓侧脸少年样的轮廓,徐皓说,“江同学,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马上要出国了,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我并不是对你的性取向有偏见,我尊重你的选择,就像我尊重我自己的选择一样。只是我真的没办法喜欢上男生,你的这份感情我会记住的,谢谢你在这么美好的年纪喜欢我。”
江书云手忙脚乱地捂住脸,强忍着没哭出声来。
徐皓觉得自己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清楚了,再说下去容易添乱,就打算走。
擦肩之际,江书云哽咽着开口,“徐、徐皓、我可以留一件你的东西、作、作纪念吗?”
徐皓一听,觉得这也不是很强人所难的要求。但看了看自己怀里,除了一堆破书啥也没有,就说,“我只有这些了。”
江书云从最上面拿了一本徐皓的数学笔记本。
徐皓写字比较独一路,字体开头比较用力,又收得潇洒自如,十分有他本人的风格。
江书云把笔记本抱在怀里,勉强收住眼泪,跟徐皓说了一声,“谢谢你。”
徐皓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走出教室门。
一出门,却见右侧墙根下面坐着一个人。
闫泽一条长腿伸直了,一条腿半蜷着,胳膊搭在膝盖上,正在抽烟,一句话不说,淡蓝色的烟丝一圈一圈的往空气里缠绕。
大概抽得还不利索,闫泽拿着细长烟卷的手一直在抖,一大口吸进去,呛得直咳嗽。
也不知道刚刚那番对话,他在门口听见多少。
但徐皓还是不着边际地想,学校走廊啥时候可以抽烟了?
不过徐皓没问,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临下楼梯的时候,徐皓说,“谢谢你昨天送我回家哈。”
再别的,徐皓没多说,也懒得想。
顺着楼梯一路下去,走到校门口,迎接他的就是新生了。
可惜事有不巧,徐皓刚一出门,就看见几个赤橙黄绿青蓝紫头提溜着棍子在校门口不远处等着,其中打头的几个还有点眼熟。
徐皓一看,纳了闷了,难道经过上次那一出,闫泽他们家还没把这几个送进局子吗?还敢来?
而且r中门口,怎么也算闹市区,大中午头的真打起来,估计警察不用十分钟就到。
徐皓抱着书本往外走。
站最前面的那个橙头发眼神还真好使,隔了这么久,一眼就看见徐皓了。
二十几个人提着棍子就往这走。
周围中午出来吃饭的学生们呼啦一下让出道来,一个个神色紧张窃窃私语,估计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
打头那个橙头发阴阳怪气地笑,“小子,没想到吧,又跟爷爷见面了。”
徐皓装作思考,“你谁?”然后一手抱着书,另一只手费劲吧啦地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要钱是吧,给给给,就这么多。”
橙头发一棍子拨拉开徐皓的手,扯着嗓子叫嚣道,“少跟爷爷来这个,让你认孙子,你打发要饭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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