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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口袋。
尸体是他在电梯厢里发现的,循着滴滴答答的血迹寻过去,打开电梯门,就看见结巴小弟脸色灰白的躺在里面,已然断了气。再到他们房间里一看,彪哥也耷拉着脑袋跌在地上,没了气。
“这两个人衣服上都有符纸燃尽的灰。”贾鸣摘下手套,站起来说。他的视线绕着周围环顾了一圈,所有人都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
现在他们只剩下十个人了,包括重病的黎薇,三个女高中生,还有未成年的小陆。
小陆站在人群里面,谢行吟也挤了进去,把胳膊搭在他肩上。
面前一个叫阿雅的高中生正在哭诉着描述昨晚的事。
“他好像……好像在躲什么人,我听他喊的是那个鸡冠头的名字……好像是叫他不要过来……”
“你说谁,鸡冠头?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老梁一听,瞪大了眼睛。
其他人一听,也纷纷逼问她“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
女孩本来就害怕,这会儿简直快急哭了,眼眶通红。
“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人都没看见!那个结巴,喊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话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凝重,贾鸣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昨晚刚出现了生死符,就开始死人了。
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方向去想。这时候,贾鸣开口了:“想必各位也都拿到了生死符,那我们就把话敞开了说吧。”
说着,他从躺倒在地的结巴小弟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我刚才检查了一下,他们的信封还在,生死符果然不见了。”
闻言,其他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如果女孩说的是真的,彪哥他们临死前真的遇见了鸡冠头,那极有可能就是死于“恶鬼索命”——即是被死符害的。
如此看来,他们两人的死亡就更不正常了,怎么看怎么像是有人为了获取生符,不择手段,杀人灭口。
“但是熄灯以后没人能出去。”小岩弱弱地说。
“那老头说的是不能开门,可没说不能整晚留在外面。”贾鸣冷笑说,“果然,自相残杀是塔里那些东西最喜欢的戏码。”
其他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了。
毫无疑问,昨晚那封不知道怎么出现的信,彻底摧毁了他们之间的信任。
在生死存亡的危机考验下,“绝对安全”的承诺一定是所有人都会贪恋的。
这样的安全保证,没有谁真的不想要。只不过君子之不端在于做梦,小人之不端在于行动。
谢行吟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条件很诱人。如果条件不是让他杀人这种太恶意的,或许他也会想试试。
但是让他杀人那肯定是不行,从一年级开始小谢就是三好学生,共产主义接班人,根正苗红的祖国花朵。
“但是如果真的要害命,挑谁都一样。为什么要专挑他们下手?杀这么两个大男人可并不容易。”老梁扶了扶眼镜,提出了自己的疑点。
其他人也点头称是。
没错,两个年轻力壮成年男人显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扪心自问,如果真的要选个好下手的,肯定是选择重病黎薇和小岩,再不济也是选另外的那两个女孩。
“那个老头说过,不能留空房间。”谢行吟琢磨了一会儿,开口说。
“如你所言,要是有人在外面过夜,为了保持‘没有空房间’这个条件,一个人在房间外时,另一个人就必须留在房间里。”
贾鸣点头:“同伴晚上在不在房间里,自己不太可能不知道,八成是两个人串通好的。”
“一个人要对付两个确实困难了点——当然也不排除四个人串通合伙,但是这种可能性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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