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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衣服。”

布鲁尔脱下西装，递给他：“可以了吗？”

喻泽接过西装，盖在腰部，挡住上半边尾巴，他右手放在衣服内侧，利爪在指腹上划了一下，微疼感传来，他没有在意。

他手指在衣服下画着图案，视线却一直在布鲁尔脸上，他说：“化成人形是人鱼特殊的能力，需要唱歌，才能变幻。”

他说完，手上的图案成形，他张嘴，悦耳又惑人的歌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喻泽轻轻闭上眼睛，精神力笼罩着整艘船，脑海中幻化着一副出海寻宝的场景，船上所有人的表情渐渐朦胧起来，都以为自己正在经历着喻泽幻化出来的场景。

这是人鱼最强大的群体记忆干扰术，但是需要献祭血，对人鱼精神力要求很高，同时很消耗精神力。

人鱼在传说中被认作海妖，和这个能力有很大的关系。

喻泽脑中抽抽的疼，然而他没有停下来，直到感觉不到船上人下意识的反抗，所有人失去自我意识，他才停止唱歌。

歌声停下来的瞬间，他睁开眼睛，眼前晕了一地的人，他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稍稍缓了缓，正要起身，突然觉察到人类的气息，猛地扭头。

一艘白色的军舰迅速靠近，由小变大渐渐清晰起来。

他掀开盖在尾巴上的西装，爬向船边，一股令他反感的气味霎时涌入鼻间，是之前倒入的药水。

他手指捏紧，瞬间打消了直接跳海的想法。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思索一秒，转头朝船尾移动。

药品在海水中很快就会稀释，扩散到船尾药效应该很弱了，以他在水里的游速，对他的影响不大。

只是甲板到处都是晕倒的人，他拖着大尾巴，实在行动不便。

他想了想，狠下心脱掉一个和他身形相仿的人的裤子，用布鲁尔的西装擦干净尾巴，尾巴变成双腿后，船上裤子，快速往船尾跑。

利昂举着望远镜，视线随着喻泽移动，吩咐：“加速。”

喻泽跑到床尾时，白色的军舰正在他前方，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方的利昂。

他心里一跳，连忙收回视线，爬上船沿。

利昂连忙开口：“别跳。”

喻泽想也不想，跳入海中，白发在空中划出一条白线。

入水瞬间，尾巴将西裤崩破，喻泽尾巴晃了晃，破烂的布条滑落不见。

他正要加速，前方‘噗通’一响，一人落在水中。

喻泽眼睛瞪大，愣愣地看着利昂朝他游来。

下一刻，他反应过来，尾巴一甩，飞到利昂身边，利昂抓住他的手，他另一只手抓住利昂的，飞快朝前方加速。

直到感觉水中一点异样的气味也没有，他拉着利昂浮上水面，瞪着利昂：“你疯了？”

利昂抹了把脸上的海水，语气很平稳：“没有。”

喻泽听到他近乎认真的回答，几乎要笑了，他指了下布鲁尔的舰艇：“他们在海里洒了药，你知道你刚刚的举动有多危险吗？”

利昂蹙了下眉，目光落在喻泽脸上：“你刚刚游得那么快，是担心我中毒？”

喻泽点头：“对呀，我是好人……人鱼，”他动了动尾巴，“你也看到了，我是人鱼，人鱼不是我偷的，我没犯罪，你不能抓我。”

他用商量的语气：“你联系人来接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好不好？”

利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