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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燕无羁骤然警惕起来，“你做什么！？”

“？”银仙茫然抬头看了看他，“怎么了？”

燕无羁不敢看他，强稳住自己的表情和声线：“你……”

他颓然发现，自己说不出“你脱衣服干什么”这种欲盖弥彰的话。

“为了这份爱，被银仙打动的燕少决定成为真正的普通人，和对方一起过平凡的生活！”少女心炸裂的千佳眼神晶莹闪烁，“哪怕叛逃家族，也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肮脏的真面目……”

“滔天权势拿得起放得下，有老夫当年闯江湖时候的魄力。”犬金露出复杂的、怀念青春般的神色。

“涉世未深的银仙先生还以为，他和燕少仅仅是存在雇佣关系的炮友，燕少只是馋他的身子……”

“他看不懂燕少眼中对他的爱意！”

“蠢货们，这是摆在你们面前的立功机会啊！”

然后出于本体的本能，他抖着耳朵在燕无羁颊边蹭了蹭。

蹭完，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想到反正也没人知道，于是又蹭了一下。

扣库里桑好像找到了什么乐子。

他念着只蹭一下、就一下、再一下……埋首在燕无羁比他略微宽阔一些的肩膀，兴奋拱着毛茸茸的脑袋，发出愉悦舒服的“嗷呜呜”的声音。

“……！”

片刻后，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痴犬行为的银仙，全身僵住。

慈悲愿的强制仇恨效果，令它从电波少女的精神伤害中找回了一点本能。它奈何不了市松小雏，但好不容易才终于有了颠覆人类世界的机会，黑泥其实并不甘心如此轻易就放弃掉。

它试图向燕无羁发起黑化洗脑，借燕无羁的手来消灭让它头疼不已的人偶。

『……你的本能和判断，真的全部都是对的吗？』

『狡猾的神明用无心无情的冷漠论调欺骗了你，杀一人与杀万人，其实本质上有何区别？不过是为骨子里的漠然找借口罢了。』

『为了让圣杯降世，默许了敌人行动的你，是害死那些献祭给‘沉默的弥赛亚’的无辜之人的罪魁祸首！看看你的双手，它还是干净的吗？』

燕无羁挑眉看了眼身边奔流涌动的黑泥，手中动作稍顿。

*

第二天，银仙带着猫咪去宠物医院，早早就出门了。

去宠物医院当然只是装个样子，银仙不可能真的带燕球球去做绝育。

燕无羁好奇银仙要带他去哪儿。

“‘银仙’的‘无所不知’，是因为活了很久，见识了很多事；但在这个世上，其实也是有真正‘知万事’的存在的。”银仙为他解释说，“在这座山上住着很有名的山神，算是我的老朋友。”

“不过，一会儿你见到他，千万不要开口说话，就保持这副猫咪的样子喵喵叫就好了。”

他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残念冰块脸，抱着狐球少年和野猫少年，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穿着衣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