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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几乎是宽容地看着白兰,当他年轻时,也有跟白兰一样的锐气,只是他生来低调不喜他人太过关注,不会像他那样张扬。
哎,那时候真因自己略有些特殊能力,以为自己是果核中的世界之王。
然后就被教做人了。
要不要现在就教白兰做人呢?安和考虑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让他经受社会的毒打,如果毒打不够自己再出手帮他一把。
“哦,是吗?我对日本内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安和正经地接茬,随后苦口婆心地劝说,“报纸上倒说那里的异能力者很多,不过我想你暑假能在横滨过得不错,应该有许多交好的朋友吧,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白兰,去东京周边不用跟我汇报。”
说得多么冠冕堂皇。
白兰略有些挫败,随即又不死心道:“上周呀,我去了趟横滨,陪朋友扫墓,竟然在墓园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表哥你想知道吗?”
安和滴水不漏,恰当地露出点儿惊讶的表情:“你以前在日本有朋友吗,还是说迁居到这里的意大利人?”安和又说,“不管怎么样,认识的人死了是不应该有用这种口吻说的。”他严肃地教育白兰,“要更庄重。”
“以前没有说过,可你实在是太轻浮了,白兰。”
完全把路堵死了,如果说“那个死人的名字跟你一模一样哦表哥”,听起来不像是骂人吗?
白兰脸颊鼓鼓的生了会儿闷气,还是没说话。
成年人装起傻来,真没青少年什么事儿。
在发现白兰独居生活不错后,安和就回家了,见时间还长,他又上了会儿游戏。
存档停在果戈里号啕大哭,安和欣赏了一会儿他的哭颜,等人好不容易平静后才将人送回房间。
晚饭时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父母回来了。
他出生在当地的贵族家庭,父亲叫做梅什金,母亲名叫伊莲娜。
与当地大部分腐朽并且乐于享受的贵族不同,他们是难得心系民生的先进分子,很关心国内贵族阶级与平民的矛盾。
文豪野犬世界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家是被魔改过的,首先这个世界贵族与平民的矛盾有点像是沙皇俄国时期,此外现实世界中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父母只是普通的中产阶级,他的父亲虽然是医生,却染上了酗酒的恶习,可他们父子关系似乎是较为和谐的。
而母亲很早就死于肺结核。
而在这里,这对夫妇却属于再光鲜不过的贵族阶级,伊莲娜夫人有一头浓密闪亮的黑发,瞳孔就如同《巴黎圣母院》中埃斯梅拉达的眼睛,像是日光下璀璨而深邃的绿宝石。
他们对安和还有拖家带口的两个小拖油瓶非常好,甚至费佳告诉了父母果戈里异能力者的身份。
同理心很强的伊莲娜女士一下子将果戈里揽进怀里,听说他在马戏团中被当作畜生一样对待,实在是太心疼他了。
“真是可怜的孩子,那群人会下地狱的。”她抱住果戈里的头诚恳地说,“异能力是上帝平等赋予子民的能力,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正如同人类中有穷凶极恶的罪人,也不能因个人的恶性否定一整个群体。”她喃喃自语道,“这是不正确的。”
安和将她的话全收入耳中,同时也在跟梅什金先生攀谈,两人在俄罗斯的阶级差别挺大的,要是普通的贵族肯定不会愿意跟安和说话,可梅什金先生不同。
他甚至有点理想主义者。
“实在是太感谢您对费佳的照顾了,我们因为工作原因很难陪在他身边,那孩子的内心十分孤独……”
内心是不是十分孤独安和不置可否,可他却委婉地说:“能看出你和夫人是很关心费佳的,那为什么不能挑出更多时间来陪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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