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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高过一声的低语,少女似乎对与观众的不配合毫无所觉,仍然在台上安静的唱着。
音乐是可以跨越语言、文化、种族等等一切存在的联系方式,只要感觉对了,即使语言不通但是想要透过那些音调品尝歌者的情绪并不难,所以通常评价一首歌最优秀的评价不是“我觉得这首歌很好听”,“而是我觉得这首歌让我听起来很痛苦”。
——比如现在。
幕布落下,光束聚焦,所有人的动作定格,楚其姝饰演的亚莉珊德拉依靠在钢琴旁边清唱一曲无名的小调,比起刚才在台子上被人呼和着唱起歌剧花腔女高音时候的机械,此刻她没有用任何技巧任何华丽的高音或者花腔,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出她的孤独。
此时的亚莉珊德拉歌唱的内容还是曲高和寡的孤独,她还是个孩子,被才华和名声推到舞台上的无助的孩子,属于她的台下的观众在她歌唱的时候举起滑稽可笑的微笑面具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光在她周遭聚集,她站在高处受众人瞩目,却也自此被钉死在高台之上,无路可退。
于是这可悲的笼中鸟拼尽力气的歌唱,歌唱自己的痛苦,自己的悲怒,只是这歌声太美,撕裂泣血一样的腔调反而能让他们嘴角的弧度愈发夸张扩大,被歌声感动的观众们站起来回忆她掌声如雷,她的歌声在无数的赞歌之中反而愈加悲烈。
所谓哀感顽艳,莫过于此。
舞台之外的观众控制不住的抬起了自己的手,与舞台上的微笑面具的掌声融为一体,金色高台上的亚莉珊德拉却曲下了自己的脖颈垂下了手臂,以一个近乎撕裂的高音终止了这仿佛永不停滞的歌唱。
她在恐惧什么?
观众屏息以待。
此时舞台的光变成了血腥的红色全部聚集在她的身上,映出她手足无措闪躲黑暗的姿态,装扮成音符的舞者跳上舞台,聚集在亚莉珊德拉的身侧将她团团围绕。
少女应当被怜爱,应当被宠爱,可是此刻当这些音符的舞者悦动的身姿伴随音乐一起呈现在观众的面前的时候,没有人期待这场美艳的精神屠杀立刻结束或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拯救戛然而止,恐惧酝酿出属于亚莉珊德拉的绝望,却造就了无与伦比的舞台效果。
【所有人沉浸在毁灭她的过程中带来的幸福之中,不可自拔。】锁链围绕在歌者的喉咙上,那些华丽的音色几乎快要将她的喉咙扼断到几乎窒息,可是当年轻的天才高举无力的双手,却无人能来救她。
舞台之外,有人用洋洋得意的腔调唱起了爱伦坡的《征服者爬虫》诡谲阴暗的调子搭配恐怖大师那一贯血腥又荒诞的文字风格,配合舞台上挣扎的亚莉珊德拉,有种微妙的讽刺,和奇特的美学体验。
……是的,不能否认,即使是被死亡和诅咒的血色光辉笼罩,那株白百合依然美得惊人。
“装扮成上帝的一群小丑,
叽叽咕咕,自言自语,
从舞台这头飞到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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