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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孟白缓缓吐出一口气。
勉强平复了剧烈的心跳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满满都是激动过头后的黏腻冷汗。
……他知道眼前的女子的确很美,但是楚其姝原来是这么令人遏制呼吸的美人么?
让人失了心,丢了魂,颤抖的不是躯体肉身的欲望,而是心魂震颤的怯懦且不敢言的卑微倾慕。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这种美的区别,并不是阮瑶的玉怜香和楚其姝的玉怜香对比的区别,而是等闲的美女俊男和脱俗的人间尤物的区别。
寻常的漂亮不过是浮于皮相和衣衫的精致,他们很漂亮,若是获得一个优秀的角色也能引人共情,但是那是基于自身回忆和过往的情怀加成:比如对童年过往的怀念,比如童年时曾经暗恋的那一段青涩感情,这种演员演绎的是所有人共同经历过的一段曾经。只要容貌气质符合要求就不需要太多的修饰和自身的实力,这个角色是一个类型,是一个代表,而非这个演员自身只属于他自身才能做到的诠释。
他们不能说是不美的,只不过他们实在是拥有太多可以替换的选择。
可楚其姝不同;她那种形而上的脱俗是刻进骨子里的,哪怕她饰演的玉怜香是一个倚楼卖笑情人无数的风尘女子也是如此,寻常人见了玉怜香的娇娆妩媚风情万种,到头来却也只能心生缱绻痴态拜做裙下之臣,俗世的欲望重重落在了她脚边的凡尘里,激不起半点的尘埃翻滚。
玉怜香被她演了出来,旁人的创作便再也入不得眼。
因为这就是玉怜香,楚其姝做的事情,就是玉怜香会做的事情,玉怜香的背后挂着一个名字,这个角色已经定型了,已经固定了,在这小小的茶馆小小的房间里,短短几分钟的演绎便成就了无法跨越的永恒。
——这就是独一无二。
此刻的楚其姝现在仿佛已经出了戏,她的存在却没有离开镜头,她坐在那张椅子里被阮瑶搂着腰软着嗓子撒娇,嗯嗯啊啊的应着,一只手捻起帕子细细擦过嘴唇上浓红的口脂。帕子的料子十分轻薄,抿过之后仍然有一点残红留在唇上,楚其姝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黛眉一拧,转头对上了镜头后的陆孟白,立刻便露出一个无奈的浅笑。
镜头下的红衣女郎,动静皆可成画。
……浪费了。
少年看着镜头下的楚其姝,再看看自己周围这群同龄人,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
让她在这里呆着,实在是太浪费了。
陆孟白的话还没琢磨好怎么说出口,那边一直做着背景板的宋子玉就若有所思的开口了。
“姝姝,你这么好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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