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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指的是他旁边的位子。
周太妃虽然保住一条命,但从此处于半禁足状态,赵霍两位太妃都不够格和他坐在一起,所以薛殊旁边是空的。
小皇帝惊了。我也惊了。大家都斜眼向这边看,只有恭亲王试图做好表情管理,身板挺直,努力不往我们这边看,努力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我感到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赶紧直起身道:“父皇,臣妾不敢。”
“来。”他不容我反抗。
薛殊有毛病吧???
我对小皇帝投以求助的目光。他根本不理我。薛殊却盯着我不放,我只得认命了,大方起身道:“谢父皇。”
然后坐到他旁边去。
理智上,我是应该考虑薛殊此举是不是会造成大家遐想,惹小皇帝不高兴,秋后找我算账。
感情上:坐在第一名的位置上真的爽!我想当太后了!
此时,我请的乐队走了进来,冲散了一点略显尴尬的气氛。大家放松下来,开始推杯换盏。在我旁边的薛殊并不看我,自己接受大家敬酒,和他们叙旧。我则和公主王妃等女眷们不冷不热地说些客气话。
娴妃坐了上座,却没什么人理。听说前几天陆丞相上奏要告老还乡,现在小皇帝还没给他答复,因为他似乎和户部案有牵扯。这群王公贵族经过薛殊十五年前的血洗和最近勋亲王的倒台,政治嗅觉敏感着呢,谁会立于将倾之树的荫下?
我有空就跟她说几句话,敬她杯酒什么的,一方面是为了讨好小皇帝,一方面也是看这小孩可怜。
我端庄地和娴妃谈了几句养蚕技术,碰了杯收回胳膊的时候,手肘和薛殊一撞。
我下意识地向他看去,他也瞧向我。
我莫名心虚,转开眼,往旁边挪了一点,准备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和娴妃说话,那厢却不再移开目光,问道:“你近来可好?”
薛殊被敬了许多杯酒,似乎有些醉了,颜色浅淡的瞳仁上如结雾霭。
我笑了笑:“谢父皇关心。臣妾很好。”
乐队在奏乐演唱。他仍然看着我,问:“这是什么歌?”
“《太平调》。”
“不好听,”他移开眼去,又变回清醒冷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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