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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琪想了想, 干脆玩阴的。
兵不厌诈, 她必须尽快夺下天水。
于是随军谋士给吴琪出了个主意,派细作潜入天水, 煽动城中百姓, 就说袁繇要抛弃他们,拿着夏侯家父子和他们这些百姓当弃子,为自己拖延逃跑时间。
此为反间, 意在动摇天水军民之心。
吴琪觉得可以一试。
她不但派了几个细作潜进去,还亲自扮作农女,混进天水。
没几天,天水便流言四起,开始不稳起来。
吴琪喜闻乐见,继续在客栈里忧心忡忡的与人抱怨袁繇。
却不想就此碰到夏侯阕。
城中流言滚滚,夏侯父子能猜到是越军搞的鬼。夏侯阕亲自在城中巡视,凡遇到传流言者,若是百姓便教育了遣散,若是细作当场处死。
吴琪知道这人的厉害,她带进天水的细作,已经死了几个了。
现在轮到她卯上夏侯阕。
如今这世道,柔弱女子当细作大有人在,夏侯阕自不会对吴琪放松警惕。
他教人把吴琪拉到街头,逼近她,亲自盘问。
这是吴琪第一次近距离看这个与自家兄长齐名之人,高大挺拔,气场刚烈,浑身都散发杀伐悍将的力量感,不知手里犯了多少人命。
他看吴琪时,视线犹为犀利,这大约是擅射之人的共性。吴纪也是这样,视线移动时,就像是箭头猛地从这头指到那头,仿佛下一刻就化作箭矢射过来。
吴琪哭哭啼啼的,扮演一个满腹牢骚和担心、又十分惧怕守将的农女。
她哭着哭着就跪在夏侯阕脚下,扯着他衣摆,求他饶了她这无知村姑。
最后夏侯阕申饬她一番,带人离去。
吴琪松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已走出几十步的夏侯阕忽然转身,这瞬间从背后抽出弓箭,向着吴琪一箭射来。
然后,只见吴琪愣在那里,直到箭矢射落她发髻,串着她的步摇扎到她后方客栈的瓦片上,她才如梦初醒,尖叫着跪在地上哭起来。
“啧,还真是个农女。”夏侯阕不满的将弓丢给随从。
他父亲夏侯深老将军正巧过来,见状问道:“怎么回事?”
夏侯阕指指正哭得六神无主的吴琪,说:“试她一试,还好,不是细作。”说罢向一个随从道:“去,给她两贯钱,就算我赔罪。让她以后耳聪目明些,别跟着胡说八道。”
父子两个走远,远远还传来他们低低的说话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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