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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出头。姊妹之间就是这样,打打闹闹的一辈子,打破头也是亲姊妹。”
“幺儿跟她姑姑一样,与秋在家当姑娘时也没少受气。儿子跟姑娘不太一样,儿子是娶媳妇为家添人口,姑娘是嫁出去给别人家添人口。幺儿她奶奶是偏心,家里有好吃的都紧着与仕与祯兄弟俩,但那时候家里全靠男丁出力。谁家儿子多谁说话就有底气,村里没人敢欺负。家里没儿子的都不敢吱声。农村的社会结构就是这样。”
“我好歹也当过村官,大小会议也开了,文件也看了,男女平等就是那么一回事。只能说国家发展好了,生活水平提高了,大家才意识到男女不平等。这是好事。我们那年代不一样,我们连基本温饱都没解决,哪会有男女平等这种思想上的觉悟?”
“人活一辈子图个啥?就图后代红火儿孙满堂膝间绕。我都活到这把岁数了,我啥也不盼就盼春节。过年家里都团圆了,看着一茬茬的子孙我心里舒坦,要不然活个啥?”看着王西平道:“你以后就懂了,你会明白过着过着人就没了的深意。要不是这些子孙绊住脚,我也早就没了。人不中用了有啥活头?”
“怎么不回二爷家住?”王西平问。
“不去不去。”王国勋摇摇头,“人老了招人嫌,还不如自个住的舒坦。长期住一块哪会那么顺,上下牙齿还有磕嘴的时候。不住一块才显得亲。人活到头才明白男女就是不一样,女儿更贴心。与秋跟幺儿会帮我洗脚,帮我洗贴身衣物,惦记着我的口味,但儿媳妇不会。儿媳妇真给我洗脚我还不得劲呢。”
“总之呐,老婆孩子热炕头,越活越有劲。你要是瞅上谁家姑娘,我亲自上门给你提。只要不是陈魁子个鳖孙那一支的,他孙辈长得丑,男像□□女像蝌蚪,超级丑!”
“……”
王西平在家转悠了会,又进菜园摘了几根黄瓜,实在没菜可摘了,剪了一捧月季给王宝甃家送去。
王宝甃去美容院清理黑头了,邬招娣去大队开会了,只有王与祯在家。王西平坐在沙发上跟王与祯聊了一个钟,正聊着,家里来客了,王西平只得起身告辞。
王宝甃骑着电车回来,进屋就闻到一股花香,看看花瓶里的月季,问王与祯花哪来的。王与祯正在书房跟人聊天,不满的看她一眼,说了句王西平送的。
王宝甃满意的关上书房门,抽了支月季,扭着腰哼着曲上楼。坐在梳妆台打扮了会,挑了大半□□服,换上件颇有心机的收腰连衣裙。站在镜子前转了圈,手掌拍拍红扑扑的脸,心里扑腾扑腾的下了楼。
邬招娣进屋愣了下,看着王宝甃的打扮,心里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顺便捎带出一点复杂感。自己要是生到这年代,估计随便打扮一下也会跟花一样美。
王宝甃要出去,邬招娣喊住她,拿出针线盒戴上老花镜,找出枚小按扣,缝在她深V领的内侧里。
“……”
王宝甃不情愿,邬招娣拍她,“你在城里穿我管不着,镇里就不兴这么穿,露出大半个胸像啥样子?显得你轻浮。”
“你认真的化化妆,好好的打扮一番还像真个人。”扯扯她裙摆问:“会不会太短了?”
“哎呀不会。”王宝甃原地转了圈,露出里头的安全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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