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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怪他心狠,只是他对里面躺在病榻中的老人实在没有多少好感,心里最多只有一丝对生命逝去的怜悯,却无真情实感的悲痛。
目光投向晴朗的夜空,其上只有疏疏几点星光,偶尔出入房间的护工和佣人好奇地瞅他一眼,没有多嘴发问。
倒是徐涿叫住其中一人,给她吩咐了两句,道谢后让她离开。
他本以为会等挺久,没想到十分钟后杜子佑就出来了,眉宇间结了寒霜,一言不发就大步流星走开,徐涿赶紧跟了上去。
分明已经命不久矣,却还不让自己小儿子好过么?徐涿暗忖,对老杜总的观感又降了一级。
杜子佑回了自己的房间,进门时收住脚步,把客厅入口柜子上摆放整齐的全家福一张张翻过来,倒扣在柜面上。
徐涿无声地笑了,跟他走到沙发坐下,问:“怎么样了?”
“还有一口气,又昏睡过去了。”杜子佑冷冷道,“刚才清醒的时候说了几个字,没听太清。”
徐涿观察他的表情,怀疑他其实听明白了那“几个字”,而且“那几个字”可不是什么好话。
此时有人敲门,徐涿站起身道:“来了。”
他去开门,端回来两杯饮品,室内飘荡着可可的甜香。
“热可可,你的,先暖暖手。”徐涿把其中一杯递给杜子佑,另一杯温开水留给自己。
杜子佑舒展眉头,显然被他的体贴取悦了。
徐涿抿了一口温水,他们今晚怕是别想睡了。“接下来的安排你给我说说。”他问。
杜子佑双手捧着杯子,把他父亲的状况解释了一遍:“大夫说这次昏睡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没了呼吸。”
“那你不需要守在旁边吗?”徐涿问。
“有大哥在,”杜子佑大拇指不自觉地蹭着杯沿,“我才不要给他守夜。”
说完惴惴地望向徐涿,迟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徐涿坐近了些,一只手搂上他的腰,嘴唇凑近耳略故意压低嗓音道:“你不冷……你内里火热着呢。”
突如其来的荤话让杜子佑脸一红,嗔怪地给他一记肘击,徐涿嘻笑着也不躲,反而把他搂得更紧。
“大哥把葬礼准备好了,”杜子佑继续道,“这几天我要留下来,律师宣读遗嘱的时候我要在场,出殡火化也不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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