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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材地宝,供您疗伤之用。”这兰枝帝妃依旧跪在光罩外,眼中含泪,仿佛我若不应她,便是天大的不通情达理。
“不必白费口舌。”我心中已一团乱麻,也愈加不耐。
这摄元幡乃是大战时方能使用的神物,其威力自然是我无法与之抗衡的。
只是我若真被这摄元幡夺了一半元神,那么我的元神便只能是永远残缺不全了。
即便是她真把仙界所有的天材地宝都交于我,也是无用。
更何况……儿时攸宁将我自魔域救回时,我便答应了父君,此生都不可动用秘术。
“神女既还是不愿,那么兰枝便只好得罪了。”兰枝帝妃终是站起身来,她擦了面上的眼泪,双目中神色复杂,她动动唇,又道:“神女,我知道此事的确难为您,可我没有退路了……我早些年做尽糊涂事,这是我欠景玉的,亦是我欠晏儿的,我先还了他父子俩的债,再还神女您的债。”
她口中的舒晏,我是听过的,据说是舒窈帝姬的孪生哥哥,是景玉帝君与兰枝帝妃唯一的儿子。
只是这舒晏仙君,早些年便身患重疾,不治身亡了。
她一口一笔债,我却已无暇去追究这其中的隐秘。
兰枝帝妃已开始催动这摄元幡化成的光罩,青芒渐强,我浑身已痛得僵硬。
这仿佛拆骨夺魂一般的疼痛刺入骨髓,我分明感觉到这强大的力量似乎正在将什么剥离我的身体。
我再也无法支撑住身体,倒在地上,脑中一片轰鸣。
颤抖间,我只得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我绝不能,绝不能就这么妥协……
脑子已有些混沌,我却忽然想起父君曾对我说过,摄元幡虽看似坚不可破,却到底只是摄取元神的神物,说起来,竟是有些许惧血。
只是这修为高深之人,只有赌上一身修为祭与鲜血,方才能破其毫厘。
几乎是一瞬间,我便已下定了决心。
即便只有那毫厘的希望,也总比如此任人宰割要好一些。
于是,我掐了诀,划破自己的手臂,鲜血流出,顷刻浸染了那散着青芒的光罩。
我大口的喘着气,在看见那一处被鲜血灼烧出的一点细小的缺口时,我使出最后的力气,魂魄离体,用力朝那缺口撞去。
一阵白光乍现,我仿佛听见了兰枝帝妃的一声惊呼。
我于一阵风声中,意识渐渐不清。
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那虚度过的三万年时光里。
父君在花影间饮酒,攸宁在神殿前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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