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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低头瞧她,他背灯而站,神情不易分辨。
他不说话,陶然也不当回事转身就要往里走。
“等一下,”沈临叫住她。
陶然停步,沈临三两步上前走到她面前,说:“手机给我。”
陶然皱眉,戒备地看向他。
沈临手伸到半空,这会他不再是背着路灯,远处的灯光投到他脸上。陶然注意到他一脸认真,也一脸坦然。
“解除拉黑模式,”沈临不拐弯地说:“我马上走。”
这段时间,沈临打过她不少电话,陶然一概不接。她不接,他便换成发短信。陶然被闹得没法,只好将他拉黑。
现在被他这么一说,陶然突然明白了他下午为何去兼职的地方堵她。
陶然拿出手机,与沈临对视,幽幽道:“我平时联系的人不多,我可以换手机号。”
沈临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笑了一下,“陶然,没必要。”
谁曾想,陶然对此只是淡淡地回道:“你也没必要联系我。”
沈临没想到,时隔几年,当初这个一同生活过几年的人,这会会这么固执,软硬不吃。
一番诧异之后,一股真实得苦涩的感触却又接踵而至。
当初那个跟人说话随时都要低着脑袋,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的孩子,这时也能抬头,底气十足地拒绝别人的要求。
想到她适才跟自己一再强调,她这几年过得挺好的,沈临心情一时复杂。
陶然见他不语,以为自己说的话真的震住他,就要走人。
“你换一个我打一个,”沈临这时同她笑着,坦然道,“陶然,真的没必要。”
*
生科院的宿舍临近西门,从东门甫一进门,一路直直地往前走,穿过一条桥洞,就是温雅园。校园行道树大多是樟树、大王椰子、凤凰木,树大而高,正是临近春夏交替季节,枝繁叶茂。树木之间间隔虽大,奈何枝干相互交叉,路灯光亮照映树林,在人行道上形成一道道阴影。
陶然没有选择走机车行道,而是道路两旁的人行道。
穿过短暂的明亮之后,又是投入一片昏暗的区域。
她走过一道道漆黑的晕影,就像这些年的时光,难过的日子居多,时常就要为生活而哭泣。然而她也明白眼泪并不能解决任何困难。
当初执意要从沈家户籍迁出的时候,爷爷沈之仁就郑重地警告她,一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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