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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身子一僵，往下埋不对，往上抬更不对，只能默默保持在原地不动弹。

一个个跟木头人似的，莫名有些可爱。

难得言桑今天这节课听得很透彻，在陆倾北写下题目后便开始算算画画，努力求解正确答案。

在她算的正起劲时，一道阴影突然落在纯白整洁的草稿纸上，低磁温和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言桑同学，要不要上去试试？”

言桑放佛感觉有一千头神兽在脑门策奔腾，她抬睫看了眼温雅含笑的陆倾北，第一次产生骂他的冲动。

她一点都不想试！她可以拒绝吗？

老脸丢尽

周围人的目光不约而同, 唰唰投向第一排。

言桑原地纠结两三秒, 最后实在没办法, 硬着头皮走上讲台，拿粉笔的空隙, 女孩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瞪了陆倾北一眼。

陆倾北被瞪的愣了下，微微扭头, 削薄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微不可察。

其实刚刚在座位上的时候, 言桑已经解出大半。

本以为下面的步骤会很顺畅，在黑板前站了没几秒,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 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别说解题步骤，她甚至连公式都不记得了。

这众目睽睽之下, 言桑急得只想拿头撞黑板，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 听着都会，做起来都不对。

陆倾北就在第二排站着, 默默看她解题。

见女孩在最后两三个步骤处停住，急得手指慌乱六神无主, 本想上前稍稍提醒一句。

还没等他抬脚, 在言桑旁边坐着的男孩子突然急了, 双手做喇叭状, 一遍遍低声喊着解题需要的公式。

言桑长这么大，第一次深刻感受到“脸被丢尽了”是什么感受。

真的好尴尬，他以为自己是在极力压低声音吗？这种故作低沉的音量，怕是最后一排也能听见吧！

再次想用脑袋撞黑板……

“吼”了半天，见言桑仍没动静，就那么垂着头呆呆站在黑板前，江凯急了，快速举手：“老师我……”

“我”字还没说完，坐在最边上的佳佳突然走上讲台，从言桑手中接过粉笔，三两下写下最后几个步骤。

与此同时不忘压低声音叮嘱：“下去坐我旁边。”

言桑点头，埋着脸谁也没看，径直走到佳佳座位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