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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江也办一场婚宴时,她毫无波动地表示:
“单子做不完,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她没再关注这场婚宴的信息,连具体日期都不清楚,天天泡工作室里,搓面裱花,只一心想着如何开拓市场。
直到那天,夏知蔷去一家五星酒店送婚宴蛋糕和甜品台。
这是知芝开业以来接的最大一单。那时工作室里就夏知蔷一个人,为了这个单子,她一连熬了两个晚上。
站在新人的婚纱照海报面前,望着上面熟悉的某张脸,夏知蔷傻了。
居然是季临渊。
来下单的那位说自己是代人办事,除了当个传声筒提要求送反馈,其他一问三不知,主蛋糕和甜品上的logo也只有“JZ”两个字母……
夏知蔷是真的没想到。
趁新郎新娘还没到,夏知蔷赶紧将东西一样一样运回车里,准备单方面毁单。
蒋悦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表现得很意外:“你不是不来吗?”她看向收拾到一半的甜品台,“原来是准备了惊喜啊,你哥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说着高兴,她的表情却像是等着看笑话。
夏知蔷深深与人对视了一眼,闷头继续搬东西。蒋悦然颇热心地喊了几个人来帮忙,却不是将东西往车里搬,而是重新摆弄好。
她明确说不用,蒋悦然仿佛听不懂人话,执意如此。
一拖二拉之下,把新郎给等来了。
“你来做什么。”季临渊穿着藏青色的三件套,鬓发一丝不苟,通身矜贵,只是,本该喜气洋洋的脸上布满了不悦。
夏知蔷心知肚明,对方这么讨厌自己,大喜的日子必然是不想看见她的,便解释:“我没想来。”
“那这些是怎么回事?”
“下单的人没说清楚,我不知道客户是你。”
简单一句话,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巧合。
季临渊撇了眼静立在一旁的蒋悦然。
蒋悦然一开始还能镇定自若地笑着,直到他没来由地说了句“谢谢”,表情像嘲弄,再细品,又似是有几分真诚和发自内心的高兴。
脸上一阵白一阵,蒋悦然神情变得复杂而古怪,道了声告辞就去了别处。
季临渊转而问夏知蔷:“如果早知道是我,你就不会接这个单了吗?”
冒着也许会让对方怒气加倍的风险,夏知蔷选择实话实说:
“对,不会接。”
“为什么?”
“……不乐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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