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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如此之好。
她不管不顾地大喊:“冯殊!”
冯殊微怔片刻,又很快恢复如常。没理会对方正往自己这边靠近的势态,他拐个弯向外面走去,看样子, 好像真的下决心不理她。
夏知蔷急了。
她快速跑了几步, 勉勉强强跟上,随后又换成小跑,最后变成快走, 亦步亦趋,像极了骗吃骗喝的流浪奶猫。
等真追上了,说不定会赖在人脚边就地一滚,不顺毛不带回家就不起来。
季临渊静静地看着。
夏知蔷以前就是这么跟在他身后的。他会故意走得很快,激得人必须小跑,她体力并不好,追几步就累了,歇一歇,继续赶上来,距离时远时近。
但不论怎样,只要他回头,她就一定在。
季临渊强行给夏知蔷此时的行为加注释——她不过是找了个温和版的自己罢了。
直到冯殊突然停下。
他听见夏知蔷的脚步声越来越细碎,显然是跟得吃力了。
没料到对方会等自己,夏知蔷闷头撞在了男人的背上。回过身,冯殊清俊的面容上,添了几分憔悴。
“你昨晚去哪儿了?”她捂住被撞疼了的鼻子,边喘气边问他:“是,没睡好吗?”还试探着挪步到人身侧,不敢一下子靠太近。
明明前几天还亲昵温存的人,现在连表达下关心都战战兢兢的……
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冯殊转而将眼睛盯着别处,神色冷淡。
他昨天在车里坐了半宿。
一下担心新小区入住率低,遇到溜门撬锁的,夏知蔷连个能帮忙的邻居都找不到;一下怕她迷糊劲儿犯了,大半夜出来寻人;最后操心她会不会真的哭上一整晚……某年近三十的老父亲,反反复复打着了好几次发动机,又熄火,到底没把车开出去。
挨到后半夜,冯殊还是上了趟楼。
夏知蔷睡了,睡在楼梯台阶上。
她将膝盖缩于身前,双手环抱,像个没安全感的婴儿,颊上的泪痕纵横交错。哭太久,鼻子堵了,她呼吸时重时轻、一顿一顿的,犹如在梦里抽噎。
冯殊将人打横抱起。她头一歪,脖子上淡红色的掐痕于月色中依旧触目惊心。
无法控制地,心揪了起来。哪怕依旧憋屈又难过,哪怕满腔愤懑尚未找到出口,他还是默念了句“对不起。”
缩进被子,夏知蔷嘤咛了一声,手四处抓了抓,含混地说:“戒指……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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