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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别的。
冯殊头一回对自己的洞察力感到厌烦。
两人同时同地被同一个问题困住,相对无言。直到冯殊想起师母那番话。
师母说,别较真。
冯殊先开了口:“你是不是在担心,我没空跟你回广云?”
夏知蔷愣了愣,瞳孔往左转了下,再收回来,忙不迭点头:“啊……嗯!之前那些我自己去就够了,可这回算是他们的大日子,你不到场,我不知道怎么跟爸爸解释。”
冯殊在婚后立即出国,以至于后面半年,碰到老家有些什么嫁娶丧葬的大事,都是夏知蔷一个人回广云赶人情。
久而久之,老有亲戚来打探,说她怎么能刚结婚就放丈夫出国,不怕他在外面找人吗?而且,婚宴不办、礼金不收就算了,新郎连个脸都没让老家的人认,知道省城的医生了不得,可这架子也摆得太大了吧。
这些事夏知蔷从没特意跟冯殊提过,但一贯面面俱到的他会自己想到,也正常。
“我会跟你一起回去。”冯殊承诺。
“可你不是挺忙的……”
“我来安排。”
他说完看向夏知蔷,情绪内敛:“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或者有什么想法,尽管提,不要憋在心里。”
她眼中有感激,各种意义上的。
雨越下越大,冯殊让夏知蔷不用去买菜了,两人凑合吃了顿外卖。
冲了个澡,冯殊端着杯水往书房走,准备看一会儿文献再做其他打算,听到什么声响,他心念一动,干脆调转步子来到客厅。
咚,咚,咚,原来,是扫地机器人被困在了餐桌下。
夏知蔷也确实在这儿。
她正跪趴着,尝试解救那个圆饼型的笨蛋机器。女人双膝跪地,手伸出很远,上半身下压再下压,努力往前探着,像极了猫儿伸懒腰的姿势。
之前看着还很宽松的一套衣裙,不过换了个动作,布料便全贴在了人身上,凭白生出几分惊心动魄之感——那些窄细的,浑圆的,纤长的,曲折的……以及裙摆下露出的伶仃脚踝,皆是触手可及的美好。
她脸颊边散下来的几缕发丝,更添别样风情。
该塌下的部位几乎贴地,低的低,高的高,夏知蔷的姿态情状,都像极了无声的邀请。
站定原地、默不作声盯住某个女人,冯殊浅浅地抿了口水,喉结一上一下,吞咽的动作缓慢至极。
他浅尝细品着眼前的可餐秀色,舌尖隐现,轻舔下唇,动作并不露骨,却硬生生地把一杯平白无奇的清水喝出了醇酒的滋味。
有人心猿意马,有人浑然不觉。
尝试几次都没能将那笨蛋玩意儿捞出来,夏知蔷准备将笨重的餐椅全挪开。她刚起身,就被站在后面已不知多久的冯殊吓了个半死。
不爱穿鞋可真不是个好习惯,她想,走路完全没声音,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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