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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与此同时,半月关。
南秋拿着厚一点的斗篷赶到,如今天色快黑了,半月关一直苦寒。她主子身体一直不太好,如今自然要仔细地伺候——不过她远远就看见了主子被楚国那位王爷抱在怀里,许是也不冷的。
下一秒,她看见主子猝然地推开了楚国的王爷,许是吵架了她这样想,主子虽然脾气不好,其实是个非常好的人,哄一哄就不气了——
一道寒芒穿腰而过。
南秋脑子嗡一声炸了。
「南秋。」
我咽下一口血:「……南秋!」
南秋哭得泣不成声,只能拼命点头,我伸手抓住你的的胳膊,急而短促:「你不要哭……听我说!」
我现在腰腹间破了个大口子,被那柄长箭紧紧地钉在地上,血汩汩地往外冒。事情惊变得突然,那亲兵秒被人摁下,也利索地咬碎舌下的毒囊自尽——有人撕开的衣服,看见他身上纹着漠北乌越王庭的狼头。
慕容晓单膝跪在我身侧,想把我连带人连箭从地上拔起来都不行,只是双目赤红:「苏平山!」
而遭此惊变周遭都慌了,苏先生脸上一点笑影子都没有,甚至出现了一种茫然的悲悯。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忍下剧痛按住慕容晓的手:「不要拔箭……拔了就马上死了。」
慕容晓脸上头一次出现了空白,他呆呆地看着我,我艰难地对他笑起来。
「别怕,」我说,「将军,不要怕。」
我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场景,但是我知道自己终有一死,却也没想过是如今;我总以为还有时日,却不想当真是要应了那句同生共死。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书里那些要死的人还能说半天话,正是因为要死了,所以一动不动,把全部的力气与最后的心力都用来说话。活是活不成了,失血又衰竭,但是若不动,便还能说会儿话。
分明我还有这样多的事情没有做,这样多的人没有见,乌越王还没有被我赶回漠西王庭,辛无双还在盛京没有回来,我一手扶起的牙膏崽……不,是齐王。齐王杀了林致远。
害,他哪里是崽,他是这书里最当之无愧的王啊。
是了,原来是你啊……林致远。
原来在这书里,你死之时,就是我身故之时。
你曾经说要跟我同生共死,我以为你威胁我,现在你人都是黄土一堆,却给我送来祝我天大海阔的酒。
你这个终身无望的人祝我半生自由,却不见我当真与你共死了。
林致远,你是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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