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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苏先生投降,连连求饶,「是我错,总我错,过去荒唐莫再提!我早就洗心改面、好好做人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其实我从未信过你这话,」慕容傻狗还是虎视眈眈,很警惕,「她的名,当世最盛。是怕你控制不住自己,自要找死。」
她那「盛名」一大半都恐怕是「恶名」,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这是直接瞎了吗?苏先生忍无可忍:「二师侄,你色令智昏,师叔不跟你计较,那你说你把人看这么紧,怎么人就落到要师叔救命这个地步了?」
苏师叔也无视同门之情了,幸灾乐祸疯狂打出暴击:「听闻你才把人气哭了,二师侄啊二师侄,你的女人缘一直不好,你没想过为何吗?」
慕容晓:「????」
「师叔看这位殿下确实是世上难见,容貌又盛艳,权势也煊赫,配你这不解风情的莽夫太可惜。」苏师叔唏嘘起来,「倒不如请人拉郎配做主,不说养面首拓西宫,当世好男儿谁又不倾慕?」
不解风情的慕容莽夫面无表情:「那倒也不知师叔母知不知师叔的风流债多情账了。」
苏师叔被掐中了要害:「好好好,等你师叔我惨死斧下前脚一去,你这美娇娘后脚就该一命呜呼,倒跟我团圆!」
两人在帐门口拌半天嘴,南秋才战战兢兢地出来:「大人!大人噤声罢……主子一向觉浅……」
门口这两人互又说去,异口同声地:「听见了,勿要纠缠。」
南秋不敢做声,拢了袖子低头立在那里。好在面前两人拿相同的话怼了对方后可算是走了,她再小心地折回帐里,在角床上坐了半寐着守夜。
军营里的夜从来也都肃静,只听得见偶尔巡营兵士靴底踏在雪泥上的声音。
分明是身处敌营,我这一觉却算得上昏睡了,梦乡黑沉,又叫人安心,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这确实睡得太好。老子从晚饭时节睡到现在,外面岂止是天光大亮,都快暮色昏沉了。
而美人起卧都该是风情万种,而我们慕容莽夫不懂风情。老子眼睛一睁开看见慕容傻狗一身常服,未佩剑,大马金刀坐在床前木几上,浑身还是标配的冷酷气场,脸色极沉,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
南秋战战兢兢站在一边,苏先生悠闲地坐在另外一边不知道干什么。而这兄弟就这样一声不吭坐在我的纱帐外,手里拿了本兵书在看,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变态。反正床上人昏睡不醒,床边人看书一言不发,总觉得场景确实十分变态。
我平生第一次看见有人看书都能看出周遭四溢的杀气,一时之间睡得糊涂了,还以为他是在看《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才这样苦大仇深。
所以我半睡半醒,十分胆大包天,直接把脚从被子里伸出去踹了他一脚:「?」
慕容晓头都没回,都不知道他怎么一动就捏定了我的脚踝,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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