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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咱们辛· 捡破烂· 无双是连夜牵了马走的。
日头快亮了,南秋去张罗早膳,王内侍留下伺候。
其实王内侍并不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伯,而是个而立之年的大叔,只是长得显老,可能是常事忧心的关系,脸上看上去格外老成,现在皱着脸站在一边,神色纠结,看上去像个核桃。
我还是借着烛火看着军报,闲适地端着茶杯不动如山:「你若是有甚忧心的,不妨直说,本宫自问并不算恶主,必不会因为言语之事治了你的罪。」
王内侍谨小慎微地打量了半天我的神情,发觉我总不气恼,才低头跪下了:「辛主子对殿下之心昭昭,殿下自然是绝世佳人,许是辛主子脸皮薄……才不曾宣之于口。」
我被逗笑了:「你便是忧心这?」
王内侍摆明了是忧心辛无双那个傻瓜不会说话,得罪了我。毕竟我方才问出「你许是爱慕我罢?」,辛无双那个傻瓜居然呆呆地说「我不知道」。
我是他的主子,辛无双也是他的主子,他深深跪在榻边,诚惶诚恐地作势打自己耳光起来:「奴才本不该发问的……只是辛主子对您赤子之心,您——」
「若是此事,倒是劳你费心,起来吧。」
我并未不悦,只是闲散地又翻了一页军报,这才刚刚起身,我自从来了边关,行头就越发简单,现在只是拿一只步摇松松挽了个髻,长长的碧石穗子垂下,非玉非翠,却在烛火边绿得晃眼。
王内侍站了起来,又听见我轻笑了一声,没敢抬头。
「这世上情爱有许多,琴瑟和鸣是一种,相敬如宾也是一种,志同道合亦然,」我又翻了一页军报,似是兴致盎然,又似随口一提:「——有而懵懂不自知,亦是其中一种。」
「不知者无罪,」我温言,「本宫如何会怪他呢?」
想来不日后的盛京,就有辛无双和牙膏崽俩只小奶猫互揍喵喵拳,还有林致远那个佛口蛇心的笑面虎拉偏架,应该是热闹得不得了。
我只扼腕这样好玩的事情,竟没有我在场,实在可惜,实在可惜!
我也想回京看小奶猫打架,笑面虎拉偏架,而不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半月关喝风吃沙,跟那乌越王八蛋对骂啊!
只是话又说回来,想到咱们威风凛凛的铁腕冷面战神慕容傻狗给我这弱女子想的辙儿,我又啧了:只恨这慕容晓,是傻狗而不是傻批,不会做出因为枕边风杀掉盟友的事情,情爱与政治分的明明白白,实也不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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