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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回京?」
我正撩了车门帐帘要往外走,闻言回头对她笑了笑:「——我多半是不回去了。」
我原早知道漠北的冬天冷得要命,现在方才知道西域大漠边关的风吹过来,像刀子刮在脸上。
辛无双脸上戴了个奇奇怪怪的面罩,也不骑马,也不进马车,就那样懒散地坐在车顶檐上,我掀开厚重的车帘出来,险些给风沙刮个后仰,随之就看见了他轻飘飘又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不由得奇怪:「无双,你何不去骑马?」
「我忧心你,」少年人的话语总是这样打直线球,就像火热的板栗,香味诱人却烫得不能叫人伸手去接,「你怎么出来了?」
我挑眉反问他:「明明在这里听墙角,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出来?」
辛无双看着我面色平静,倒是吞吞吐吐:「我只以为你约莫会生气的……」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一边的侍卫说:「牵两匹马来。」
辛无双从檐上落下来了,简直是讶然了:「静静还会骑马?」
这时代的基本上不存在巾帼,赵太后就是将军家的女子,不论赵国公多么暴躁,她一样是深闺里温婉的贵女。连大基数的文臣也不会骑术,这次西行大部分都坐马车里颠簸来的。
我整理了一下衣衫与斗篷,看着他那个奇奇怪怪的面罩就想笑:「怎么,你不会骑?」
他想也未想就否决了:「怎么可能!」
「君子说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这玩意儿这时代也有,果然是个设定混乱的小说。侍卫牵来了马,我挽好袖子接住其中一匹的缰绳,翻身就利落地上了马背,回头向他一笑,「我从未觉得自己有甚不可做的,亦是也要做这君子。」
我这马温顺,毛发浓密,骨架宽高,不似寻常的西北烈马,应是从帝都带来的马匹。
辛无双也骑了一匹马来,几步赶上前跟我并行,奇道:「静静,你当真会!」
我看了他一眼,慢悠悠:「你到底是想问我会不会骑马呢,还是问我有没有生气呢?」
这个小天使又磨磨叽叽了:「……你生气嘛。」
我不答,只是驾马奔了几步,斗篷被吹得猎猎,将领们倒是被突然窜出来的我吓得一惊:「平嘉殿下!」
「诸君安好。」我挥挥手,还没有多说什么,辛无双紧紧又黏上来:「静静,你到底气是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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