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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两行清泪却由眼眶溢出,在脸上淌过一行晶莹的水渍。
“我原本计划万无一失,可你偏偏是漏网之鱼。”孟殷书眯起眼,打量着她的容颜,“孟琯,你的女儿身,我早就看出来了。可我依旧将计就计,选择把你送上皇位,就是为了能留住控制你的最后一张底牌。”
孟琯不禁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入坠冰窖,仿佛只要动一动就能被这股寒意冻进骨子里。
竟连当年那场皇子的储位之争都是面前这人一手策划,她的太子之名,后来的登基继位,都是她以复仇的名义将自己送上去的!
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全然如疯子一般,自己从小到大最信任,甚至无所不依的长辈,剥开雍容慈祥的皮囊,里面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偏执到疯狂,狠厉到诛心!
这次,她的心,是真的凉透了。
她来之前,曾隐约抱着幻想,想问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她最敬爱的人一手铸造的,可现下才明白所谓“哀莫大于心死”的心情。
孟琯心痛摇头,厉声质问:“你私通西戎,卖女求权——皇姑,你将长宁送给赫吉时,可有想过她的处境!长宁从小以你为傲,你身为人母,就是这般去爱自己孩子的吗!”
“还是说,因为长宁是李氏血脉,你是一直将她当作‘耻辱’,以至于将她送到赫吉的床上都觉得不屑一顾?”
心里那处绞痛地厉害,她额头上都要浸出些许冷汗。
“当年事已然是前尘过往,父皇尸骨已寒,你还放不下么?赌上长宁一生、赌上大燕百年基业!就算是当年父皇杀了你的至爱,可如今,也是你做错了。”
这一番话实在太过诛心,孟殷书瞪大双眼,她只觉喉中一股腥咸。毒酒作祟,她一口血喷洒出来,步伐踉跄,一下子就跌在地上。
她抬起满是污渍的手,想抹去唇边的血渍,可无奈越抹越污糟。
无奈垂下手,她齿间也满是腥红,气丝若游显得她虚弱异常,刚刚情绪过激,现下配合着毒酒的药效冷静下来,就如剥皮抽筋一般难受。
她不断喘息着,犹如日薄西山,整个人匍匐与地。
毒酒散布至全身,她仍旧不甘,嘴唇微动。
“呵,小娃娃......你懂什么?”
室内一下子静了,犹如所有鬼魅一并退去,而地上的人也一动不动了。
孟琯从座椅上缓缓起身,走至地上人身边,她蹲下身,伸手覆上了孟殷书的眼睛。
“皇姑,我小时候,你教我‘君子以制’,告诉我万事当有节制才能长久。”叹息无声洇开,“你以为复仇,就是结束吗?”
“仇恨,才是一切的开始。”
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外面的光照进来,洒了一地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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