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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柳絮飘飘,最后将天地都禁锢与茫白之间。
这般景象倒与二十年前的天寒地冻,一样让人心凉。
不过马上,她便能大仇得报。
是她最先被人当作权力角逐的猎物,所谓父债子偿,她是不会让孟琯如愿执掌大权的。
麒麟殿里,刚刚午睡起来的孟琯正在御书房内批折子。
方才午睡醒来,便觉小腹绞痛异常,她掀开锦被,果然瞅见一小摊血渍。
自己先从暗格里拿了月事带来处理,换过干净衣物,才唤李玉慈来处理每个月都必须整理一次的窘迫。
还有几日便是除夕佳节,她埋头于如山公文里,想赶着将堆积的事务处理完再好好休息几日。
李玉慈端着红糖姜茶过来,放在她手边,供她伸手便能拿到。
“皇上,您记得趁热喝。”
孟琯囫囵般点点头,她拢袖蘸墨,又想起什么一般,抬头催促李玉慈:“去三斋房,将傅珩昨日留下的几本奏章拿过来。”
李玉慈应下,将茶盏往她手边推一推,才恭身退出去。
一心沉在奏章里,狼毫与纸张摩挲的声音似乎能盖去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等到人走进,她才缓缓抬头,却撞上徐更衣盈着笑意的脸。
她款款下拜:“见过皇上。”
孟琯一愣,“你怎么又来了?”
徐更衣这几日来得频繁,又恰逢李玉慈被自己遣去三斋房,门口自然没有内监拦她。
徐更衣微露出委屈不舍的表情,“皇上这意思是不希望臣妾来么?”
她入孟琯后宫有半年了,却一次侍寝都未被传唤,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孟琯揉揉眉心,她放下笔,无奈道:“没有,朕的意思是,你可以歇息几日,不用每日都来。”
也好让她也休息几日。
虽不知道这个徐更衣心里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可孟琯心里也知晓,只有每日放她进来,才能引蛇出洞,推出她的最终目的。
放置在书桌上的红糖姜茶氤氲着层层雾气,散发着甜腻的红糖味。
徐更衣略略皱眉,瞥见莹白茶盏里的褐红汁水,上面还有细碎的姜丝漂浮。
她细细嗅了会儿,才笃定是红糖无疑。
可,皇上为何要喝红糖姜茶?
这些可都是女子月事期间用来温经补血的,皇帝一介男子,也需要这些么?
“皇上是今日身体不适么?”徐更衣绕道孟琯一侧,欲再分辨得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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